夏亦猛的坐起,就要伸手去抓墙角的倭刀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回去,稍稍移了一点被褥遮挡脸部。
就听狭小的隔间房门,轻轻打开。
眯起来的视线之间,过道昏黄的灯光照着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踩着裸足站在门口,裙摆轻轻摇晃,透过光线隐约能看到里面婀娜的曲线,饱满、白皙的胸房,撑着薄纱,顶出两粒殷红。
“什么情况……”
原本夏亦就有些混乱的思绪,此刻更混乱起来。
片刻,房门轻柔的阖上,阻断了外面的光线,黑暗之中,就听裸足走过地板,以及岛国女人的声音。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加上公司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在扛,也很苦闷,多希望你也能抽点时间,多陪陪我。”
黑暗之中,薄纱轻抚,床板吱嘎响了一声,穿着薄纱的身段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因为我一个女人能开起一家公司,终究觉得压过你了,可这是新的社会啊…不要将男尊女卑那一套看的太重,反正在家里,我就是你妻子,不要再去找外面那个女人了,她给你的,作为妻子也能满足你。”
伸手揭开被子,温热柔软的身躯钻了进去,跨过腿,直接趴了上去,垂下来的胸脯,隔着薄纱摩擦在夏亦厚实的胸膛上。
接触的一瞬。
“哼…”女人喉咙里轻微的发出声音。
双唇微启,轻声说道:“…你摸摸,这件睡衣,其实我很早就买了,可惜都没机会穿给你看,以后在你面前就穿这样,不保守了,好不好?”
带着清香的秀发划过后背,拂过夏亦的脸庞,女人微微闭上眼睛在黑暗中陡然吻了下来。
双腿撑着浑圆的臀部,也在此时,直直的坐了下去。
靠在枕头上的夏亦,陡然睁开眼睛,再也装不下去了,看着闭眼轻吻的女人,然后伸手抚过对方后背,摸到了后颈……
窗外,雨哗哗的扫过屋顶,在檐下织起帘子。
许久之后,东方渐渐泛起红色,半轮日头从海平面上升起来,阳光驱着黑暗的边沿在这片天地推开。
起伏的海涛之上,海鸥成群,围绕这一艘艘货轮飞行。
不时有汽笛的声音在港口响起来,甲板上,阴九龄站在护栏后面看着手中的时间表,身后是邵美琪催促的话语。
“东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果再不走,查到我们头上,那就真走不成了。”
“查?倭人怎么查?”
老人将那张行程的时间表扔了出去,轻飘飘的落在甲板上,手猛的拍在栏杆,“我还想说他们干的好,如果可能,老子还想放鞭炮庆祝!”
斑白的胡须在海风里抚动,“再等两天,人是从我阴九龄的船过来的,!不管回来多少,就必须坐我的船回去!”
与此同时,距离港口一百公里的山间小路,写着‘配送’的货车正在赶来。
而另一边。
金色的晨光已经在天地间展开,鸟雀湿漉的树梢上发出啼鸣,一夜大雨过后的两层楼房里。
狭小的房间,穿着薄纱的女人醒了过来。
一摸身旁,已经空了。
“走的这么急…”她笑了一下,理了理波浪短发,小心在过道看了看,这才小跑的回到卧室里换了一身衣裳。
这才下楼,给儿子准备早餐,一边哼着欢快的曲调,丰腴的腰肢也在曲调的节奏里,轻轻摇摆,像是刚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少妇,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侧脸上,眉角都带着妩媚的风情。
“真悟下来吃饭,上学了!”
端过牛奶和三明治放到桌上,朝楼上喊了一声后,拿过厅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老公,今晚想吃什么?”
下一秒,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僵硬了下来,就听里面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不要脸,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他昨晚就坐在我这里,以后也会坐这里,不会回去了,赶紧签字离婚!”
电话自手中滑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那昨晚的男人是谁?”
她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变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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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的天空没有白云,也有天没亮就出来的一人一鸦,坐在路边无聊的看着空荡荡的郊区公路,几名青年在那里骑着摩托车。
“老板,昨晚有那个男孩玩朕!玩你的鸟!”
夏亦瞟了它一眼,没有理会,握着刀鞘,朝那几名摆弄摩托车的青年过去。
天光灿烂,传出几声哎哟的惨叫。
不久之后,几人抱着淤肿的脸,坐在地上大哭,远方,夏亦骑着一辆改装过的红色摩托,轰隆隆的轰鸣声里,朝着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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