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上课听过师者几句话?幸亏是那云致师者授课,不然你可得遭殃了。”
“就是,看看你刚才的剑法,连个毛头小子都能胜过你,还在这儿说笑……”
被群嘲的人并不知耻,呵呵笑着,拿着手中的剑胡乱刺着玩闹。
一旁盯着习魔生们操练的云致师者缓缓走了过去。
“不可胡闹。这刀剑不长眼,切勿伤到了人。”云致将那人手中的剑给收了回去,又递给他一张弓,示意他等会儿去试练臂力。
“是……”
那人本就觉得拿剑与拿弓没什么两样,便接了弓打算一边儿去练,却见由游园路一路走来的止安院习魔生,不禁大喊:“瞧瞧,止安院的那批人出来放风了。”
南吾场的习魔生们皆放下手头事,兴致勃勃的看着。
止安院今日的授课是在院外,慈隐师者声称是在距离止安院不过一里的南吾场内。
同在南吾场授课的还有进朝院的习魔生们。
他们此刻正拿着师者分发下去的普通武器在操练着,见了止安院的这批人入内,却是压不住性子了。
“什么?他们止安院的竟然也会在外授课?做什么,打空手道吗?”
底下一阵笑声。
止安院的习魔生们因耳濡目染慈隐师者平心静气的主张,无一人反驳,只随着大流走着,对进朝院的人视若无睹。
“还与我们在同一南吾场,就不怕我们的剑,刺到他们那边去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看他们往北边走,定是要刻意躲我们一段距离,要刺也是我们的箭给不小心射了过去。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
那边笑声愈盛,止安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回头想要驳上那么一两句,可仍旧被慈隐师者给压下了。
进朝院这边对此大多是不屑与嘲笑,以观摩止安院习魔生出丑的心态继续操练着。
倒是比平日的操练更加有活力一些。
而止安院的习魔生由于被如此一通羞辱,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云致见慈隐亲自前来,特意过去问候了一声。
“不知今日师者会来此南吾场,我这便去让我的学生们退出大半场地,以留师者所用。”
“不必了。不比你们进朝院,要不了那么大的场地。”慈隐笑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群学生,又看看云致。
“云致,你比那些习魔生大不了多少,辛苦你了。”说着拍了拍云致的肩膀,大有赞赏之意。
“身为师者,这些都是应当的。无所谓辛苦不辛苦。”云致谦卑的低着头答道。
“好了,你先去吧。我与学生们上课了。”慈隐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在此就留。
“是。”
云致与慈隐说完后,与止安院的习魔生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慈隐整顿好面前的这群习魔生,绕着他们走了一圈。
直至所有人都屏息站好,他才说话。
“止安院的学生,本应不与人争执,辩驳。他辱,便让他辱。到头来,辱的是谁,且看将来。”
慈隐的这几句话让底下的习魔生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以为师者终于被激怒了,要教他们什么了不得的魔法了。
因而一个个跃跃欲试,等着听慈隐的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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