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慈隐你想的不多不远,那在场的各位可不都是短见薄识了?”名古与围在一边的师者笑道。
一旁也有人迎合。
“阁主说得是。众师者在此,你慈隐道一个‘见识短浅’,怕是无人敢与你相争‘深谋远虑’。”
“谁说不是?虽说你平日里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可若是你想,止安院如今又岂会是这般状况?也正因为如此,止安院习魔生的存活率可不就是最高么?”鸣竹在一旁笑道。
可这话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意味。
慈隐自然听了出来,他只装作不知,淡淡答了一句:“各位师者谬赞了。论资历,我在众师者面前不算最长,论御魔之术,我也不如在场大半师者。只不过承蒙阁主厚爱,在此授教罢了。”
“慈隐说得没错。我等都是承蒙内阁阁主厚爱,在此为众习魔生们授教,目的是为何,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慈隐,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放散你止安院学生,究竟是对他们好,还是不好?”鸣竹仍旧没打算放过对慈隐的挖苦,冷笑道。
“鸣竹,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未放散过我止安院学生。”
“并未?那你看看,你的学生们都在做些什么?在南吾场练着什么三脚猫功夫,或是根本就不对止安院上心,成群结队的在习魔阁四处游玩?真是笑话,拿我们习魔阁做什么地方了。”
说及此,鸣竹生了几分愤然。
名古见状走上去打圆场,他拍拍鸣竹的肩膀,笑道:“鸣竹,你再仔细看看,他们在练着什么?”
“能练什么?不过是在做些无关紧要的事。若是有朝一日,祸事四起,那岂不是对我内阁形成四面楚歌之窘境……呃,他们是在练……”鸣竹细细看了一遍,随后愣了愣,回头看向名古。
名古点了点头,回道:“没错,就是静心拳法。你知道静心拳法对于这群习魔生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鸣竹捏了捏拳头,暗想这慈隐果真是不藏私,竟然将静心拳法教授于这群新生们。
这么多年他都闲散下来了,怎么今年反倒是有所作为了?
抬眼瞟了一眼慈隐,在他脸上只能看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除此之外,并不能看到其他情绪。
“好了好了,原本只是在讨论那进朝院一个极有天赋之人,怎么就谈论到这里来了?别那么严肃,不是还有师者要授课么?你们都可以去准备了。”名古招招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去了。
在一旁板着脸听了很久的凝霜临走前冷冷说了一句:“这不都是阁主你想看到的么?”
还未等名古辩驳一句,她便只留了个冰山背影,不容他再多言一句。
名古苦着脸摇了摇头,叹道:“你瞧瞧,这习魔阁里,除了你与石深,还有几个能理解我几分?”
“现如今习魔阁阁主不在,这里唯有名古你主掌大局。所谓身在其位谋其职,少有人理解本为常事,想来阁主也知其理。”
名古哀叹道:“我又岂能不知?只是……若是能找到阁主,与之商量斟酌,万事便皆有可行之法,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捉襟见肘。”
“已过许久,阁主还没有消息?”慈隐侧头问道。
名古无奈苦笑:“这次与以往不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甚至有师者怀疑,阁主被……秘密处置了。”
慈隐早知众师者对此事有所议论,不过他向来不参与这些讨论。
面对名古的试探,他只表明自己的态度。
“阁主身份地位皆是不凡,修为魔法也极为不俗。掐着手指算算,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威胁到阁主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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