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隐这话一出,更是让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之中可是又掺和了什么别院的人进来?
“嘿,一听说我们院开始教授魔法了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之前怎么说的?说我们止安院的都是废柴……真想问问这位来者,脸疼不疼。”
“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有个别院的人前来见证见证,倒也不算为一件坏事。”
“这算什么扬眉吐气了?我们若当真是学了点真本事,日后四院相比定不能落在后头,这才是最为紧要的。”
“我们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身上才刚萌生一点儿魔气便想着与其他三院比了,可别说出去让人笑话……”
听了别人的一番越扯越远的言论,银铃只将注意力放在慈隐师者所谓的“来者”身上。
“我倒是没有看见什么面生的人。师者该不会又是为了让我们心慌意乱的找漏洞吧?这平白无故的,别院的人为何要跟着我们过来?他们又不是没有师者教授习魔之法……”
“别管这么多了,若是真有他院的来了,听闻师者此话,想来便会离开。若是没有,你只平心静气即可。”
苏立对众人之言并不在意,却深知自己行踪早已在慈隐面前暴露,便按了按自己的脸,垂头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原路返回,继续在南吾场练着他永远不会厌烦的弓箭之术。
也璃无心再想其他,这里的建筑风格就足以让也璃动心思想个半天。
适才站在学堂前面,只能窥得其大致样貌,现在转到学堂右侧,却能看到这学堂与学堂之间有一过道。
此过道与寻常走廊不同,其道路两侧皆竖起木板,密密麻麻的钉在一起,像是一个诺大的棺材。
没有人能在外面看到过道内的景致,也无人知晓里面是否有人正徐徐而过。
也璃还欲往后头走,便被银铃一把拉住。
“你去哪儿?师者说了,不能走远。”
也璃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站住了脚,不再往自己好奇的地方走。
她将视线投射在玉柳斜身上。
玉柳斜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擦汗,见也璃看过来,便点头微微笑了一下,随后便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继续往人群中看,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向晚的身影。
她仍旧弓着她那细长的背,混在人群之中,不与人讨论,也不找地方歇着。
也璃永远捕捉不到向晚的视线。
向晚有时像是在看脚尖,有时像是在看前面人的后脑勺,有时又像是在看着虚无缥缈的东西。
总归是让人捉摸不透,存在感却又极低的人。
这种矛盾的感觉总能在此人身上产生。
自从上回见识了向晚的隔空置物,也璃便在止安院又多留神了向晚几分。
大概是也璃的视线在向晚这边停留过久,向晚终于缓缓侧头,与也璃对视。
那一眼似有询问,似有警告,似有熟悉,也似有陌生。
也璃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正想要上前几步与之接近,慈隐师者便又从其中一学堂走出,手中多了一把戒尺。
“戒尺?这不是我小时上私塾时用的么?不会吧?师者要做什么……”
“放心,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用不着这个东西。想来是师者借用汇聚魔气之类的。”
众人皆以为意,便点了点头,注意着慈隐接下来的举动。
“里面便是我要授课之地,这外面,便是你们对我所教之课进行实践的地方。”慈隐拿着戒尺点了点靠近那像棺材似的过道那边。
“花坛?师者指的地方是花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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