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娘三,手都不洗,三下五除二,抓起鸡腿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嘴皮子锃亮,她们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也真下得去口。便宜都被她们占了,还背地里说孙晓红缺心眼儿。
要说不要脸,孙晓红的三大姑姐都是头子。有爹妈给撑腰,她也不怕别人笑话,直到把孙晓红月子里的东西都吃个精光以后,自己搂个肚满肠圆后,才拖娘带崽地打道回府。
孙晓红做月子,婆婆和任铁嘴也跟着借光。他们一见吃的就乐,因为肚子里面的油水太大,经常跑肚拉稀上厕所。有些下奶的东西,被他们吃得片甲不留。
这些还不够本,为了敛财。任铁嘴还在孙晓红坐月子期间,在家里置办酒席,她把孙晓红学校老师,和任浩轩的同事们来家随礼的份子钱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更可气的是,她把钱收了起来,把礼单扔给了孙晓红。孙晓红暗气暗憋,她想大哭一场,可是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她的耳边又想起了妈妈的话:“你现在有了孩子,就是一个妈妈。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也得忍着,等孩子慢慢长大懂事以后,你就解脱了。女孩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个孩子,你好好养着吧!千万不能哭,哭坏了眼睛自己遭罪,没人能心疼你!妈妈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总守在你的身边,你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孙晓红起来给孩子喂奶,隔着窗户,她都望着天上寒星发好长时间的呆。可她还没满月,婆婆见孙晓红还不下地做饭,就在枕边扇风点火,让任铁嘴去喊孙晓红起床炕做饭。任铁嘴在走廊里喊了几次没有得逞后,她更加恼火,又使出很多阴招。
一天晚上,任浩轩在单位值宿没有回来。任铁嘴在外面喝醉酒后,他从外面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里面,见孙晓红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就开始放肆起来:“孙晓红,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得起来做饭。你妈那么大岁数,啥也干不动,以后你就别指望,让她来伺候你了!”
真是笑话,她从一开始就没伺候过自己。现在自己还没有满月,他一个老公公,竟然明目张胆地跑到月房里面来欺负自己,真是太没教养了。
孙晓红见他在屋子里面不走,知道是婆婆在背后捣的鬼,她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就慢慢地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孩子刚刚睡着,你有什么话,等小浩回来再说吧。你知不知道,你是个老公公,这些话有谁说,也不应该你说,人都有脸,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吧!也给自己积点口德,留条后路,别老斩尽杀绝。”
任铁嘴听孙晓红这么一说,顿时酒醒一半。他知道孙晓红恨自己,可话已出口,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只有讪讪地嘟囔了一些听不清的咒骂,前仰后合地出去了。
婆婆见这招没好使,又开始较劲。几天后,任浩轩从单位回来,他一进门就被婆婆叫到了东屋:“小浩啊,你得说说你媳妇。你说她整天待在屋子里面,也不下地走走,她身上的血都不流动,孩子哪来的奶水吃啊?反正屋子里也暖和,她都在炕上躺二十多天了,现在到厨房里做饭也没事儿了。她现在这么矫情,以后过日子也成问题!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生个丫头片子,还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美的她。我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做饭挑水,啥活儿没干过!咋的,生了孩子,还不干活了,我看你也别太惯着她,省得以后跟你瞪鼻子上脸。”她的心也太狠毒了。任浩轩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后来觉得有理,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任浩轩到厨房里吃了几口饭,回到东屋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到西屋去休息。他见孙晓红还没睡,就走到摇车旁边看了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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