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让你太辛苦了,都是娘不好,是娘的错”
看到易葭衣的模样,杨氏突然悲从中来,语气哽咽,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
易葭衣一口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被噎住。
这个母亲也太情绪化了吧,吃个饭都能流泪
易葭衣赶紧把菜吞咽下去,却因为太过囫囵吞枣,控制不住开始打嗝。
“娘、嗝您别伤心、嗝芹儿很好,没有委屈,也、嗝、不辛苦”
看到女儿一边打嗝一边安慰自己,杨氏噗嗤一下破涕为笑。
“你呀,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饭都这么不小心,让娘怎么放心。”
说着说着杨氏就站了起来,用手轻拍易葭衣的后背。
“打嗝是、嗝、人之常情,娘您别、嗝、太在意”
莫名而来的打嗝倒是化解了杨氏抑郁的心情。
易葭衣清楚,只要她仍然顶着男子的身份在朝廷为官,杨氏的身体就一日无法痊愈。
只能尽快想办成身退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易葭衣就穿戴整齐,去了皇宫中专门为宫廷画师准备的地方,丹青堂。
普通的宫廷画师,并不需要参与艮夏国的朝会议政等等事宜。
只需要工作日去报道,之后在家绘画,或是在丹青堂绘画都可以。
当然,若是有宴会或者需要画师在的日子,所有宫廷画师必须要按时出席的。
曾经孟芹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发现,都会尽量减少与同僚的接触。
因此除非必要情况,她都会减少出现在丹青堂的时间。
对此易葭衣倒是没有什么顾虑,孟芹对马维然的了解有限。想要完成让他身败名裂这项任务,易葭衣需要去丹青堂,多接触接触马维然。
丹青堂中给每位宫廷画师都准备了单独的隔间。
职位高的则是单独一间房做为画室。
易葭衣这样的普通画师,自然是只有小隔间而已。
不过这也不错了,好歹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不至于和旁人挤在一起。
隔间的面积不大,大概二十平方米大小,但是绘画设备一应俱,完可以满足画师的普通需求。
这里隔音效果也不算好,如果说话声音太大,很容易被旁人听去。
因为时间尚早,丹青堂也没有强制规定报道时间,因此易葭衣今天是第一个到画室之中的人。
坐在画案前,易葭衣正在构思,该如何填完昨日瞎编的那个故事,就听到了一旁传来说话声。
其中一人,正是马维然。
“今天朝堂上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是指,薛公公提出来的事情?”
“对啊,薛公公竟然能直接提出这样的方案,可见他如今超然的地位啊”
“嘘,你声音小一点,被旁人听了去,小心告发我们一个妄议朝政!”
“放心,听不见的,咱们声音又不大”
的确,这两人已经尽量将声音压低了。可是以易葭衣修炼许久的神识,现在听见隔壁这样的声音,还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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