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天晓号战舰上,哈姆看着浑身死气沉沉,犹如暮鼓晨钟的老人一般,毫无生机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沉寂不语的郭栋,犹豫了半天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放心吧哈姆,虽然这一次的打击有些大,但是你主人我还撑得住。”
听到哈姆担心的声音,郭栋的眼睛动了动,渐渐地恢复了一丝神采,转过身轻轻地摸了摸哈姆的真·狗头:“虽然他们离我而去,但是至少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在现实世界,还有糖糖、丫丫、兮兮、微微她们在等着我,还有朝英和独孤抛弃灵魂,只留下当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的真灵,也愿跟着我去无尽的陌生世界一路相伴、不弃不离。”
“还有你们呢,我怎么会就此沉沦呢?”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指挥室侧边的玻璃窗,看着窗外那姿态万千的无尽云海,郭栋的语气和目光都缓缓放空,变得悠远、深沉……
这样的郭栋,更加让哈姆感到难过,继而从心中升起的是无边的怒火!
虽然这一切确实是郭栋矫枉过正、咎由自取,但是未尝不是那些人一致的背叛所导致!
那些人中每一个都该死,却不是每一个都能杀死,那么,作为一切的源头,让他们深深地伤害了郭栋的那所谓忠君报国、所谓的君为臣纲,那该死的皇帝就要承受哈姆来自地狱的怒火!
看着郭栋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久久不动,哈姆咬牙切齿的转身就离开了指挥室,片刻后一架甲虫战机从甲板上起飞离开了天晓号战舰,在片刻之后就出现在了京城东边几百里外正在攻城略地的大军之中,见到了之前因为他带队去灭门剩余的十二元凶,而被调来代替他指挥兵马的樊哙。
“……樊哙,你是主人自起家时就跟随在身侧的大将,我是主人性命相交神魂相连的灵兽,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哈姆把之前在林中荒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着面前双眼赤红,一口钢牙要的咯嘣直响的樊哙,沉声问了起来。
“你说怎么办!?”
樊哙的手死死的攥着刀柄,一对鼻孔瞪的牛大,肉眼可见的粗气不停地从中喷涌而出,足见他此时心中的愤怒究竟有多么爆裂难平。
“我是西方地狱走出来的地狱恶魔犬,不在乎背负因果业力。虽然不懂孔孟之道、君子礼仪,却也曾听大逗号提起过你当年在绝情谷外的事情,学会了一个词叫做——”
哈姆的眼中闪过一道绝世的凶光:“——主!辱!臣!死!”
仓啷啷~~
一声利刃出鞘声响起,樊哙激动难制下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那是绝情谷住公孙止的那把金刀,当年绝情谷时间之后,郭栋特别赐予他,作为对他的肯定与赞赏,是樊哙最大的骄傲与荣耀。
“你不怕因果业力,难道我樊哙就是贪生怕死,在乎世人评说的小人懦夫么!?”
咔嚓!
愤怒之下,樊哙反手一刀就将帅案劈成了两半:“劳资如果在乎这些,还有什么资格陪着陛下征战万界!?”
“好!”
哈姆看到樊哙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当即沉声断喝叫了一声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你敢不敢疯狂一次?”
“劳资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怕遗臭万年、世人咒骂,只怕堕了陛下的一世威名!你说我敢不敢疯狂一次?”
金刀归鞘,樊哙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头盔戴好:“当年陛下还不是大秦护国大将军,只是戍卫咸阳的守卫将军之时,劳资就跟在陛下身后征战天下、屠城灭国,被无数胡虏称为修罗恶鬼,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哈姆重重的一点头:“那么就做你最擅长的吧!”
“我最擅长的?”
樊哙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明白哈姆说说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
樊哙自认为自己勇武、谋略、指挥、冲阵、修炼、学习等等各方面都不是郭栋麾下最优秀的,甚至是郭栋麾下这九十万大军的上层将领中最垫底的那几个之一,除了一个忠心敢称冠绝诸将,其他的,他真没有觉得有什么是自己擅长的。
“对,你最擅长的——屠城!”
哈姆略一停顿说出了那每一次出现都代表这尸山血海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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