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安早在林太后抓起她的手那刻,身子僵硬地防备着这种亲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太后抚摸她背部的那几下,仿佛就是一把锤子锤了几下她的心口,有点钝钝的痛。
实际上她很是心虚。宁愿光明正大的阳谋,也不喜类似偷窃得来别人的东西。
徐院正示意侍女解开细绳,站起,躬身道:“回皇上、太后,郡主已无大碍,但急症确实伤及身子,等回头臣抓几剂温和的补药给郡主调理身子,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郡主底子好定能恢复如初的。”
闻言众人大松一口气,还好多宝平常被他们养的可好了,不然这次哪有这么好熬过去。
这一大早的,前脚林大牛出了门,后脚大丫鬟发现林多宝发热了。林太后庆幸当初赏了个嬷嬷下去照顾林多宝,知道把林多宝抱到马车上,进宫找她。
不然,这次可悬了。
急症,若不能及时送医,能那么容易治好的吗。
“多宝,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啦,有哪里不好的要告诉姑母啊?”
阮蕴安眨巴着眼睛盯着一处,她觉得哪里都不好。因为刚刚她才发现,在床尾斜边上,那里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做的梳妆台,上面的铜镜约隐约现地照到了她。
一会她的身影是一个胖乎乎、年龄约十一、二岁的林多宝,一会是只剩一个像是剃掉全身肉的骷髅,空溜溜的两个眼眶直视她。
“怎么了,闺女?”林大牛的心时刻放着林多宝身上,他第一时间察觉了林多宝的惊慌。、
“有有”,阮蕴安一张嘴,铜镜里的骷髅的嘴巴也是一张一合的。
“有什么?”林大牛和林太后尝试跟着阮蕴安的视线看过去。
“有有点饿了。”阮蕴安赶紧出声拉回这两人的视线:“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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