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黑色长裙,带有披风,好像是特别设计的。上面是斜扣,腰下却是拼接的黑色蕾丝长裙,外面还有几层黑纱,除了那群绑匪,她完全不知道这件衣服的用意。
时初把她送到山下,她便一人按脑海中西山坟场方位的地图走。
天快要黑了,山里有些凉,好在有披风,时初时不时的和她说着话,“先过去探路的人说,西山坟场和你上山的这条路周围没有一个人,我们担心这是个幌子。”
许诺边往前走边开玩笑:“那我要不要返回?给他来个空城计?”
突然一个黑鸟出现在了前面,鸟没发出一点叫声,眼睛却盯着她。看到她望过去后,扑腾着翅膀在前面不紧不慢的飞着,像在带路。
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她尝试着不按它的方向走,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像在警告。
她想把这有点通人性的鸟告诉时初,时初那边却突然安静了,许诺问他怎么回事,时初没回答。她向前跑着,没按黑鸟指引的方向,黑鸟在她头上打着转,还企图攻击她。她捡起一个石子,就朝鸟仍了过去,虽没打到,但起了威吓作用,黑鸟不敢随便靠近她了。
突然,前面有血腥味传来,她加快了速度,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她跑上前查看,一身冷汗惊了出来。是他们的人,已经死亡,两个眼珠不见了,衣服破烂,肚子内脏流了出来,被啄得稀烂,她一下子就猜到罪魁祸首是谁。
抬头望去,那一群鸟停在远处的树间,这只带头的鸟依然离她不远。拍拍翅膀,向一个方向飞去。许诺不得不跟着它走,她尝试了很多遍,联系不上时初,手机手表完全没有信号,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从三格信号直接跳到没一点信号,太匪夷所思了。
打起精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全是相似的树。等夜全黑了,她抬头望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望着望着,她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走了两步,她马上就想起来了,时初说这几天都大晴,晚上会有星星和月亮。才这么一会儿,不可能突然变天。
她不再往前走了,一群鸟就围了过来,驱赶着她,一口啄在身上,生疼。突然前面闪过一个人影,就像看见了一丝希望,她跟着人影快速跑去。
人影跑进了一个庄子,不见了,跟着她的鸟也不见了。
许诺顾不上突发的状况,而在庄子口停了下来。这个庄子非常的与众不同,房屋都有些奇怪,黑色的,红色的,高而且窄,像立着的??????棺材,恐惧在全方位的渗透,侵袭噬感来得当头一棒。
突然一声“救命”传来,许诺再三思索,走了进去。门都关着,她仔细辨别着方位,一串拖得响的锁链声从一个关门的屋子里传来,她停在门口,一把推开了门,什么都没有看到。提着的心似乎猛喘了一口气,她站定,没有轻易踏进屋子。
对面的屋子突然传来了“救命”声,她依然停在门口,推开了门,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椅,没有人,只是一件什么都不装的空屋子。
想到了什么,她退到路中间,就是不往任何一个屋子靠近。朝前走,一路上有各种声音传来,有的甚至还清楚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是从哪里开始进入的,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幻觉的?
她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从那个鸟开始的,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鸟充其量只是让她觉得走得正常,不会察觉到是幻觉而已,根本没对她下手。这种行走的幻觉产生的原因,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这衣服肯定有什么,对她产生了致幻作用。
郑淼和时初都摸过这件衣服,会不会也产生了幻觉呢?她开始担心起来,而现在更主要的问题是,她陷入这场幻觉里要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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