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叔让她陪着孩子一起,最好今晚能留下来。
许诺虽疑惑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说实话,她也挺喜欢孩子的,特别是看到她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连带着她儿时的回忆也变得特别柔美。
她把时初的手机送到秦风那里,看秦风的样子,时初应该没和他联系。
而快一天了,他也没给自己打电话,做个解释。讲真,她心里的失落已经膨胀,但她不得不放下。
她的手边,调取的是余莫的全部资料。这个男人在美国呆过很长时间,读完博士后,马上就结婚,女儿出生第五年,被飞诺以高薪聘请回来。
他本来是拒绝的,但在那一年,他的老婆和女儿双双遇难,起因是旅游途中遭受恐怖袭击。他这才应下了飞诺的聘请。
但几年前,他突然离职,离开这座城市,具体在干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叶叔很清楚她和余莫的对立立场。
不管余莫在玩什么花样,叶叔这样做,就表示一定会有所求。而她现在,非常肯定,余莫肯定还隐藏了什么东西,这件东西估计和这三个小女孩有关,并且和她也有关系。
所以,叶叔才喊她过来参加葬礼,并想方设法的让她和这三个女孩拉近关系。
福利院的小朋友不少,职工却不多,是分着批次吃饭。女院长和叶叔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但是叶叔还是推拒了女院长请吃饭的要求。
而这个时间,她和叶叔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叶叔就开始主动提起了余莫的事。
“余莫和我是同学,我出国得晚,他回国得早。但是不久前,几年没联系过的他突然发给我一项研究资料。你应该想得到,就是你们第一份死亡名单上的那种可致幻的毒。他通过几年的跟踪调查,发现,这种毒虽然刺激着脑神经,但是分量对潜伏期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打个比方,**等一些毒品,吸入较少的量,也会致幻,上瘾,但是可以戒掉的。你吸入得越多,幻觉就变得越强烈,越会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从而一发不可收拾。而这种毒,本是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他发现,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比如,突然增大了药量,有计划性的心理暗示催眠等,导致这几年的死亡人数才突然变多。”
许诺不解:“照这么说,这些研究对象并不是余莫开发的,他只是跟踪研究而已?”
叶叔点头:“他说,飞诺开发部的部长在临死前突然秘密交给他一份名单,并以死逼着他马上离职。辞职后,他拿着这份名单,通过钱财收买,跟踪调查研究这份名单到底是什么,而这些对象,他也的确不知道是谁指定的。”
“那解药是你研究出来并交给秦风的?”
叶叔笑了笑:“是我给他们的,希望他们以此换取你的自由。但那不是真正的解药,而是我自行研究的一种中药。”
望着对面皱着眉的丫头,知她不解,他详细的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认为这句话是表明心里有想法,还是脑袋里有主意?”
许诺直接指指头,既然是想,肯定就和大脑神经有关。
叶叔点点头,问:“那为什么我们会经常说,我心里有个想法?”
许诺摇摇头,盯着叶叔寻求答案。
“脑想心动,心动脑才会想。在现代科学研究中,细胞,蛋白,分子等,都是单独研究并确定性途,然后才放在整体中去观察。但是,中医是不一样的,以脉的浮动差异,判定器官性能,从一开始,就是在一个个体流动中观察的。更具体一点,我们说的清肝明目,肝毒清了(这里的肝毒,并不是非特指中毒或病毒,在中医认为,一点细小的炎症,就会影响脉动,且有个体差异变化),肝经的走道才畅通,血活,目明。同样的道理,大脑质损,心异常,五脏六腑也会有病灶。我以主走心经镇静的药物,再配合现代的心理疗法,缓解也就不是天方夜谭了。”
说实话,如果现在坐在这的是江逸寒,时初,可能叶叔随便一提,他们就能很快明白。
但她,她听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她现在脑袋里全是浆糊,越搅越混,完全懵。
但她似乎也能想到,这个药配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中药本来以人对症下药,毕竟拿捏不好,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但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和来参加余莫的葬礼有关?”
不管余莫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要研究什么收集什么资料,不管他是不是叶叔的朋友,他都触犯了法律。
叶叔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突然脸色骤变,站了起来。
“走,去福利院。”
叶叔的步子很快,许诺跟在后面小跑,她刚上车,门都还没关好,车子就发动了。
许诺沉眸,看来福利院出事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是和那三个小女孩有关。
严院长今年已经57岁了,不高,但额头圆润,挺有福相。
晚饭后,她和职工一起按小到大给孩子轮流洗澡,洗完后,再让大点的孩子自己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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