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职工的情况没多大问题。但是许诺特别注意到,院长竟然走丢过一个儿子,时隔一年,有一次她外出回来,在自家的屋子里,看到儿子已经冰凉的尸体。
而院长以前的家,就在她今天去的村子附近,是一个相对大点的村子。
那时候,院长执意要报警,但是他的丈夫不让,说让孩子下土为安。
一年之后,她的丈夫在一场车祸事故中死亡。交警那里记录在案,对方酒驾,导致他的小车被重卡整个压扁,当场不治身亡。
许诺找到院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向她打听当年的事。一提起这事,院长就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当时身上有什么异常吗?”许诺小心翼翼的发问。
“他的身上乌紫,嘴唇也是乌紫的。他从小就很白,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乌紫不是被打过的青紫,而是像中毒一样。”院长有些激动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也是,自己养的孩子,哪怕他哪里多了一块疤,做母亲的都会非常在意。
许诺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觉得刘梅对孩子怎么样?”
院长有点不明所以的望着她,而后有点痛心又有点恼怒的说:“她啊,人挺好,对孩子也非常好,每个孩子都非常喜欢她,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这点其实早就可想而知,许诺却还是再确定了一遍。既然小蝴蝶愿意跟她走,可见是非常愿意信任她的,她能驱使小月,也足见她对孩子们好,孩子才会更听她的话,更加信任她。
那么,她对别人的孩子都这么好,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呢?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孩子在哪。或者说,她知道孩子被藏在哪,并且和凶手有过联系。所以,这次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帮忙挟持别的孩子,而后与凶手意见产生了分歧,被凶手残忍的杀害。
“或许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许诺安慰道。
院长点点头,红着眼睛。或许同为母亲,她也差不多能猜到些什么,而作为一个母亲,又有谁能评价刘梅的做法是错误的呢?
凶手没有再次联系她,案子也就这样一时陷入了僵局。
许诺却也没闲着,她去了刘梅的家,却有人比她早到一步,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有价值的线索基本没有。
看来和他们往来的资料,刘梅留了心,自己是存了个根的,但是却被这一伙人捷足先登了。
出来后,一场大雨倾盆而下,许诺站在屋檐下。天色昏暗,千条线万条线,噼噼啪啪的打在大理石地面上。
不知什么时候,对面的街上,突然有个打着红伞的女人。伞檐不高,雨水似帘沿着雨伞骨架滑落。隔着雨水的朦胧,却仍然看见一抹鲜红,像傲艳的死亡之花。
女人好像朝这边望了过来,停顿了三秒钟,嘴唇仿佛在蠕动。许诺还没看清,一辆大车驶过,她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雨渐渐小了下来,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刚才还在口风谈论那女人像鬼,拿着一把妖艳的红伞是想干嘛。这会儿,似乎谁也不关心刚才怪异的事情了,更没人猜测,她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许诺却盯着女人刚才站定的地方,望了许久许久,她在说:“救我!”
许诺只看得见她的唇,一遍遍的尝试她嘴巴的动作。女人用红色的伞,吸引别人的注意,或者,更准确的说,完全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她没动,也不敢动。女人站的那条街道口,出来了两个小朋友,她们有说有笑,离那女人越来越近,直至到女人的身边,女人的眼神明显刻意扫过一下,然后才消失不见。
还有女人消失的前一秒,挂在嘴角邪邪的一抹笑,明显不怀好意。
踩着淅淅沥沥的路,她也一步一步的往局里走。女人调戏女人这事,她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当务之急,就是救出小蝴蝶。
办公室,秦风捏紧了拳头,狠狠的盯着时初,“你瞒着许诺也就算了,连我也瞒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非要得到不可?”
“我也不太清楚。”时初这么清淡的一句,完全激怒了秦风,他一拳挥了过去,却被时初轻易的闪了过去,秦风猛然抬腿,就在时初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时初脸上的表情依然没多大变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秦风,等待他自行消气。
秦风也知道,骂他一顿打他一顿,完全解决不了问题,只得好好的和他说。
“你怎么知道在许诺那里?这和许诺有关吗?”秦风拿出烟,边点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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