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却是没有回答,让她回局里,说去调一份卷宗给她看,她想,可能就是老奶奶口中说的很多年前的同类型的案子。
当年的案子有很多的疑点,受害者和凶手是双胞胎姐妹,受害者是姐姐,与妹妹基本上没见过面。
凶手在受害者的脸上泼了硫酸,导致整个脸基本上全毁。凶杀案发生后,下了一场大雨,胡同里有人起来关窗户,于是看到走道里有脑袋在边往前挪动边摇摆,顿时就吓晕了过去,很多人记起来打报警电话的时候,脑袋已经隐在黑暗处,消失不见。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现场的痕迹被雨水洗刷掉了,更是一直没有找到凶器,当时也有人推测,凶手可能是用的钢丝线快速磨动割断了脑袋,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有力证据和凶器。
事后,凶手抱着脑袋过来自首,经过dna对比,的确是属于受害者的。但在审问的过程中,她突然呕吐,脸色泛青,刚采取急救措施,就已经死亡,事后证实是农药中毒。
而后续调查中,妹妹与姐姐相隔了几千米,在案发的前一天,才来到了本市,第二天晚上,就实施了杀害,并且,逃跑路线有条不紊,像早就计划好了一样。
显然,这起案件背后,还有一个策划人。但是谁,具体特征,能查的有效线索都因凶手死亡而被埋在卷宗里。
许诺又看了看这起案件的相关资料,大部分人名都能对上。她想到了什么问:“月金瑶放回去了?”
秦风摇头,因着月金瑶的嫌疑最大,所以现在还在找理由关着她,“你想去看看?”
许诺却摇头,说:“你们不是已经确定她是凶手的么?等一下她的心理防线崩溃,自然会全都招出来的,毕竟年纪不大。”
“但是,她和薛苗没有过任何冲突,她没有杀人的动机。”吴心萌记起自己走访过她们的学校,据老师和同学说,虽然她们不在一个寝室,但关系还非常不错,平时也没见因为什么事而吵架拌嘴。她们还是不同省的人,上大学之前基本上没有见过,完全找不出任何动机,指正她要害薛苗啊。
“也许她是想陷害谢佳妙呢?谢佳妙和薛苗可是都偷偷喜欢胡杨的,情敌更能让人想到作案动机。”许诺盯着她们的笔录说。
吴心萌继续反驳道:“那她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啊,她怎么知道就一定陷害得了谢佳妙呢?况且警方还会介入此事,有罪没罪,警方可是有证据说话的。”
许诺点点头说:“不错,那你想过吗?真正的策划者可不在我们手里,月金瑶既然这样做,肯定做足了证据证明凶手就是薛苗的情敌谢佳妙,就算她没做,背后的人也会帮她来一个大反转,证明凶手不是她的。”
许诺刚说道这,外面就有人大喊说月金瑶出事了。一群人连忙往审讯室跑,而月金瑶坐在凳子上,七窍流着血,眼睛瞪圆,没有出气了。现在,可真是凶手不管是不是她,都没办法证明了。
一群人忙乎起来,许诺却跟着秦风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许诺就问:“还打算留到什么时候?再放长线钓大鱼,需要陪葬的就远不是这么几个了?”
秦风猛的抽烟,望了望她,却是没有发话,许诺继续说:“放在飞诺的卧底还没有消息么?”
秦风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诧异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怎么知道我安排人进了飞诺。
“飞诺搅出了那么大的事,却被从上面压了下来不许查,以你的性格,绝对会派人去盯着,而安排卧底是能掌握最多证据的方法。继续留着这里的叛徒也是,你想看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然后掌握齐全的证据,从里到外,一把瓦解飞诺的阴谋。”许诺毫不迟疑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她突然想到了在飞诺上班的江逸寒,才几天,但又感觉像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以前三天两头的见面,现在连接个电话都困难重重。
而后,她又加了一句:“如果卧底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好还是让他回来吧,免得因小失大,但局里的这个,不能不管了。飞诺的事,肯定还会有绝佳的机会。”
秦风笑笑,眼睛却寒气直逼:“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连我偷偷做的事你都猜到了,你觉得,上司容不容得下你这么有心机的下属,嗯?”
许诺却自顾自的去倒茶,喝了一口说:“别人我可能猜不准,但是,你跟我老爸一样,我信得过,所以才会全盘托出。我们心中都住着一个英雄,在英雄面前,不讲儿女情长,只讲正气道义。你对我不也是这样吗?不管我捅出了多大的篓子,你是不是总会找一个理由相信,我绝对是有一个特殊的理由,但是,我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职业和曾经许下的承诺,更不会背弃自己心中的英雄。”
秦风抽了几口烟,接过许诺泡的茶,盯着茶上面漂着的几片茶叶,若有所思。
“你表明着立场,是不是想让我告诉你时初的资料?”秦风喝着茶,没有看她,但绝对猜想到她眼睛里在放光。
许诺嘿嘿笑,不说话,慢慢的等着他把茶喝完,然后再等着他说下文,她想过了,以警局的系统肯定不容易查到,秦风和他这么熟,一定知道不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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