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了些心情,才抬起头说道:“阿姨,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的,但是,作为一名刑警,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对得起我的警徽,对得起我的职业,对得起我的良心,我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质疑,但是请在事情弄清楚了之后再来质疑和评判。”
大概她说的话太义正言辞,时初的妈妈一时有点愣神,许诺站定了几秒,然后说了个再见,就转身离去。
“妈,曾经作为一名军人,还记得我们在国旗下的宣誓么,她是个非常遵守承诺的人,我希望你能在事情弄明白之前,首先去尊重一名刑警,少听些闲言碎语。”
说完后,他望了一眼旁边已经被他定义为挑拨者的林悠雯,然后跑去追许诺。
吴兴泽给警局的人打了招呼,许诺去警局的时候,很容易拿到她想要的所有资料,时初坐在她的旁边,一直盯着她望,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沉在案子里。
她把凉霜的卷宗找了出来,放在左手边,又把归类整理的这两起命案放在右手边,然后依次排开,在医院里,听了吴兴泽的叙述后,她总觉得两件案子有些关联,比如处理遗留痕迹的手法,真的是老手中的老手,果断,熟练,干净,迅速。
在凉霜的别墅里,如果凶手不是凉霜,就一定有第三个人在现场,现场也应该会出现第四个人的痕迹,凶手到底是不是凉霜呢?
她认为不是,笔录记载得很清楚,早晨醒来之后,凉霜看到厅里躺着的人,惊慌不已的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吴兴泽,吴兴泽没有接到,才迅速拨通了110。
在那样一个圈子里,她在无助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刑警,或者说,她不在乎吴兴泽是不是刑警,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找人求助,在恐惧和惊慌以及害怕的情况下,她认为可以足够信任的只有吴兴泽,而不是其他的人。
比如说她没有打给自己的未婚夫魏子龙,她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不会去思考用最快捷最安全可靠的办法撇清她和吴兴泽的嫌疑,如果是提前谋算,那么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110,而不是做出本能反应打给自己心底最信任的人。
可能也是由于这件事,她回去后的那一个月引起了许多的麻烦,才不敢随便联系吴兴泽。
许诺拿出五年前受害者的照片,一块块尸体随便散乱在地上,血向四周飞溅,刀口在身体上留下的深度杂乱不一,刀法杂乱,除了发泄,还有种近乎疯狂变态的嗜血,和处理现场痕迹的手法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张照片似乎有点问题。”
时初凑近过来,指着地上一圈的血迹,说道:“你看,血是向四周散开的,人不管站在哪个角度,至少有一个地方会空出来没有血迹,这个刀法显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凶手吊在空中作案的,虽然地上的血迹均衡不一,但是没有完全遮挡过的痕迹。”
“小瞧我的智商是不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许诺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不管是从血迹的散布,还是怪异的刀法以及和刀法天差地别的后期现场处理,都表明,作案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时初笑笑,他就是怕许诺想不到这个点上,才特意提醒她的,她很聪明,知道把这两件案子放在一起分析。
听雷混子说过,他们是多人作案,这么矛盾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多人作案造成的。
“看刀法的深度和力度,至少有两个人,可能一个先站在左边,这样左边就没有血迹,然后一个站在右边,填补了左边的血迹,旁边还应该有一个专门处理现场的人,所以这起案子,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作案。”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变态凶手在作案,而是一群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组织,既然是一群人,就不是简单的满足变态杀人狂的心里需要,我猜他们杀人是为了钱,也就是说拿钱买命杀人,只不过附加了一个陷害凉霜的小动作,将事发现场转移到了凉霜的家……”
说着说着,许诺就抬起了头,看着时初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对,我还没原谅他呢,她想说点什么话来表明自己还在生气。
说时迟那时快,时初一把按着许诺的后脑勺,猛的覆上他的唇。
润润的,软软的,让人流连忘返,本想浅尝辄止,却耐不住她唇舌间的诱惑,硬是变成了缠绵的深吻。
许诺的脸色绯红,猝不及防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他带着柔情吻着她,眼里不是欲望和迷离,而是浓浓的深情,让她的心一下子漏掉了好几拍。
有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悄然升起,她还没来得及深想,时初就加重了这个吻,在她的慌乱中撬开了她的贝齿,直到她的思想随着他的动作沦陷。
门外有人很不识趣的敲门,时初放开她,看着她红透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说:“这次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没有下次了,别生气了,拿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我会特别心疼,我要出去几天,你要好好的吃饭睡觉,不要太拼命,尽量不要单独一个人,尽可能的和欧阳野和吴兴泽待在一起,还有,你要想我,不能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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