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张阳每天都到杨叔家里去学习道法。杨叔所说的道法有些庞杂,有风水寻龙,捉鬼驱邪,有修身炼体,趋吉避凶之术零零杂杂都涉及一些。但最主要的还是捉鬼驱邪术。
这里面每样学问都足够一个人研究上一辈子,这么多的也只能略有涉猎。总要有一门过硬的本领的。杨叔常说打铁还得自身硬,想要吃这门饭就要有过硬的身板。
于是张阳和杨大春开始了学习模式。每天上午的功课是练习剑术打熬身体,下午便是学习各种知识练习画符,晚上便是把白天不懂的事情提出来,然后杨叔给予回答等。
通过几个月的打熬,张阳和杨大春的身体也变得好起来。再也不是当初病秧秧的样子了。
张阳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通了阴眼。这个修道之人都羡慕的事情。这意味着鬼魅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提前发现了很多的危险。但开阴眼也着实消耗元气,起码在他现在的修为来说是耗不起的。所以杨叔便教了他开阴眼的口诀。
用时即开,不用即关,倒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但张阳心有戚戚,不知这无意中开启的阴眼是福是祸。
这一天,两人正在练习着道术。忽然从屋外传进来几声急剧的拍门声,一个很是焦急的女人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杨师傅在家吗?”
张阳与杨大春对视一眼,便起身去开门去。门拍得这么急,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张阳把门打开一看,只见外面站了四个人,其中两个男人扶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身上绑满了绳索。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正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见他们出来便焦急地问道:“杨师傅在家吗?小孩中邪了,求他救命。”
那两个男人也一脸地焦急,也连声附和着。
张阳与杨大春对视了一眼,杨大春无奈地道:“我爸去城里了,可能这几天都回不来。要不你们再找别人试。”
那妇人一听这话便‘哇’的一声便哭了,其中一个男人一听这女人哭了起来便气道:“你这婆娘怎么说哭就哭了,杨大师傅不在这里,这杨小师傅不是在吗?同一个祸里吃饭的,怎么也能有几分真传。兴许也能把事情解决了呢。”
那个人又向杨大春陪着笑脸道:“小师傅见笑了,我家女人没见过世面。杨大师傅不在,你能不能出手帮忙看一看呢,成了固然好,不成也决不怨你。”
杨大春拿眼看着张阳,待看见张阳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对那人道:“好吧,事情紧急,我们便接下了。只是成与不成我也没太大把握,只能见机行事了。”
那人听了杨大春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是大话已经说了出去,却不好收回来了。
只得硬头皮道:“行,就拜托小杨师傅了。”
杨大春上前去一摸那女孩的身体,竟觉得冰凉如水。便对那几人说道:“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那妇人一听这话,眼泪又落了下来。那其中一男的估计是他男人,便把话接了过去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天我家丫头放学回来便这样了,回到家里饭也不吃,人也呆呆的,只知道坐在门口傻笑,嘴里还哼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歌谣。”
“我们怎么喊她,她都不搭理我们。我便上前去扯了一把,谁知道她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狂性大发起来。还说我们要害她什么的,而且声音和语气跟平时大相庭径。我们就想着她可能招惹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就想着来找杨师傅驱驱邪。”
张阳看着那女孩身上上捆着线索,人也昏迷不醒,便也上前察看一番。明显的失魂症,这种症状以前跟着杨叔也见过不少。
那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便悠悠地醒来了,一醒便变得狂躁起来。嘴里喊道:“你这个*,你要害我们,我们跟你拼了。”本来蛮秀气的脸一瞬间扭曲得看不出原样了。
女孩拼命地挣扎着,手指粗大的线索已经陷进了皮肉里,但它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仍旧挣扎不止,嘴里也不停地吼叫着。
张阳道:“这已经不是失魂症这么简单了,而且已经招了邪祟上身了。这事情有些麻烦。”
那女人听了这话便道:“只要能医好我家女儿,要多少钱我给。只求你们帮我医好她。”
杨大春道:“这不是在跟你要钱,而是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女孩此时嘿嘿笑起来:“你们不要妄想着把我赶出去,你们女儿这具身体我要定了,啧啧啧,好久没体会过做人的滋味了,还挺不错。”七八岁的面容说出来的话却跟个泼妇似无赖似的。
话锋一转又幽幽地说道:“你们知道做鬼的滋味吗?整天闻不到食物的味道,整天空落落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没有尽头身无不由已,想死都死不了。”
“我就在这具身体上呆着,哪里也不去。你们别痴心妄想着把我赶出去了。我一走这具身体也会死去。这女孩就死了。你们,你们想让她死吗?”女孩痴痴地笑着,模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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