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阳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和杨大春两人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了一个祠堂里,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搜走了。
而且身上捆着的绳子每一处打的都是死结,且不说他们现在饥肠辘辘又丢了半条性命,就算是平常也不见得能挣开这拇指般粗大的绳索。可见这些为了防止他们逃走费尽了心思。
此时祠堂里里门正关得严实,祠堂里也一个人都没有。祠堂里有些昏暗,只有门缝里透进来的光依稀可以看清楚一点屋内的摆设。
张阳与杨大春分别被人绑在了祠堂两旁的一根柱子上,此刻正面对着面。
“大春,醒醒!快醒醒,我们被人包成粽子了。”张阳焦急地低吼道。
“呃,嘶!”杨大春慢慢地睁开眼睛来,这一看却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慌了神,叫嚷道:“怎么会这样,这些人要干什么?我们又没偷没抢的,干嘛要把我们绑起来成?”
“乱叫什么,想死是不是?”张阳低声喝道。现在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乱说话等于叫人提前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张阳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这祠堂与他们在乡下时看到的并没什么两样。都是案台,牌位,忠考仁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堂口中间摆放着两个木架子,架子上面各摆着十几个手臂般粗的蜡烛,蜡烛都是熄着的,还能看到蜡烛边上流出来的烛水很是崭新,显然是经常有人来上香点蜡。
张阳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一会试着叫人进来,到时见机行事,想办法弄清楚状况。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杨大春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是最不能自乱阵脚的。
张阳吸了口气,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叫道:“有没有人啊?就算要我们死,我们也得事情缘由啊。”
杨大春接过话茬道:“我们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就算是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们绑了过来,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样于心何忍。”
杨大春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木头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张阳和杨大春对视一眼,意思都很明白,外面有人看守。而且最后那句话击中了他们的痛处。
这里面大有文章。
张阳继续喊道:“我们是风水先生,如果你们在这方面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们解决。你们这样绑着我们也不是办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突然隐约从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声音来判断,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接着又传来细细的话语声,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张阳和杨大春面面相觑,这是要开批斗大会么?还是开人肉叉烧会?
杨大春叫道:“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我们的包裹,里面有我们做法事的法器。我们是如假包换的先生。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们,但这样绑着我们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必呢,还不如把我们放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们解决。”
但任凭他们叫破喉咙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回音。两人不由得越发地焦急起来。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把他们绑在这里有什么意图。
此时祠堂外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正有一大帮村民齐集在那里。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边上摆着一条长凳,凳子上坐着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他的周围围满了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良久坐在凳子上的的老人顿了顿手里的拐棍,看着周围的人沉声道:“三天时间,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就是那家人的忌日。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应该怎么办?”
老人的话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了一潭死水一样,顿时激起了万千涟渏。人群瞬间七嘴八舌地叫切切私语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表个态。
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恐惧和不满,但却都唯唯诺诺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出来。生怕一个不好便成为众人口伐的对象。
老人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长叹了口气,早知道今日当初何必呢。
“还能怎么办?就看今年是谁家运气不好了。反正每年都得死一家人,从来都没有变过,今年也不会是个例外。”一留着长头发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卷着手臂道。
“放屁,说得轻巧,你两个儿子都在外头,不用操心,肯定说这风凉话。我们可都还有一大家子在这里呢。按我说,就该让人少的家庭去,能少死一个就是一个。”一个络缌胡子不满地道。
“放你娘的狗屁,人少就活该了吗?你怎么不去死?死你一个救我们一村人。”那最先发话的那人气急便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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