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在他家里被抓了,或许他早已知道了结局,当时并没有反抗,而夏竹青带着球球去见了谢元,球球见到谢元之后猛地扑了过去,死咬住了谢元的胳膊,夏竹青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拽了回来。
“谢掌柜是否认识,这是段少卿养的那条狗,球球,我们在城北荒山上发现的,它一直守在山顶,等着段少卿上来,可是它却不知道,它的主人被扔下山,再也不会上来了!”夏竹青望着谢元冷冷的说道。
谢元眯着眼睛望着球球,他真没想到,那只小奶狗居然会有这么大毅力,他当初将段少卿扶回自己家中,然后架着马车来到城北荒山,以为这么长的路程那只小奶狗已经被甩开了,谁知道它居然这么大的毅力,会一直跟到城北荒山,还在山顶守了那么长的时间。
“谢元,你与段少卿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可是为什么你会狠心杀了他?”夏竹青望着发呆的谢元,出声问道。
“为什么?”谢元闭上眼睛,想着从前他与段少卿的种种,他也不想的,真的不想。
谢元迷上了赌博,亏空了段记绸缎庄的一大笔银子,而林记绸缎庄的掌柜将他们的绸缎低价卖给段记绸缎庄,再由段记绸缎庄高价卖出,而牟利的银子么,俩人平分。这件事情被来京城的段少卿发现,于是段少卿约了林记掌柜,让他将林记的绸缎都收回去,以后段记绸缎庄再也不与林记合作,谢元不同意,两人在段少卿的房间起了激烈的争执。于是谢元趁着酒劲,气火攻心,将段少卿使劲的推倒在那个锚上,段少卿被锚刺穿身体,失血而亡。
谢元当时吓得酒劲就醒了,惊慌之后,将自己的衣服给段少卿穿上,然后自己又拿出段少卿的一身衣服穿上,将屋内的血迹擦拭干净之后,趁着天微黑,扶着已经死去的段少卿,佯装成他自己醉酒的模样,出了段府,然后又架着自家的马车来到城北荒山上,将段少卿的尸体抛下山,只是他百密一疏,忘记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在段少卿的身上,更没想到,那块玉佩被挂在山上,成为他谋杀的证据之一。
夏竹青望着面如死灰的谢元,“这些日子,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表妹段少琳为了寻找段少卿到处奔走,看着你的祖母担忧段少卿夙夜难寐,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活着,难道你就不做噩梦吗?”
谢元低着头,闭着眼睛,“我不敢睡觉,可我真是无心的,我没想要杀死他的!我真的没想到要杀死他的。他让我把林记绸缎庄的绸缎全都还给林掌柜,让我把卖出去的绸缎全都收回来,这怎么可能?这是一大笔银子啊!这么做,我以后在京城还怎么立足,我苦苦哀求,并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和林掌柜来往了,他的绸缎以后也不再段记绸缎庄卖了,可是他死活都不同意,说什么做生意最讲究诚信,必须要把卖出去的林记绸缎庄的绸缎全都高价收回来,然后再无偿给他们我们段记绸缎庄的绸缎!当时……当时我只是魔怔了,我真的没想到要杀死他的!”
“即便当时你是因为喝了酒情绪失控,可是事后呢?你伪装成他的样子,又将他抛尸在荒山,然后你看着你的祖母、你的表妹每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的等待着再也不会活过来的段少卿回家,你与段少卿自小长大,情同兄弟,就因为一点利益与冲突,就将他狠心杀死抛尸,你不怕你外祖母寒心吗?”
“……”谢元低着头,“不要告诉我外祖母,她……受不了!”。
夏竹青冷冷的望着谢元,“你以为你外祖母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老人?她什么都知道了!”
谢元猛地抬起头,然后又颓败的低下头,此时再多的懊恼又有什么用呢?
荒山男尸的案子破了,夏竹青的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她再次来到段府。
恰巧段少琳去了绸缎庄,夏竹青于是去拜见了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见是夏竹青一个人,朝着她招招手,“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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