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殷平仗着酒劲,伸出他的爪子就要猥琐的去摸马背上的贾申明的大腿,贾申明冷冷一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马鞭狠狠的一甩,殷平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印子,殷平怒目圆睁的瞪着贾申明,脸上的刺痛让他的酒劲也醒了一大半,不过想到他刚才调戏的是当朝太师,就是他爹都为之头疼的人物,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阵发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办,然后就发觉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另一张脸上又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这张保养的极好的胖脸上又挨了一鞭子?!该死的贾申明!
搀扶着殷平的小厮此刻吓得手脚都在发抖,在他心里,殷平固然是难缠,大不了回去就是挨一顿打,可眼前的这个人是太师大人啊,他是个整个南秦众所周知更难缠的人物,连宰相大人都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少爷不要试图去挑战太师大人的底线,可谁知道今日这么寸就让太师大人碰到了,而少爷刚才还不知死活的去……,想到刚才太师大人那犹如看一个死人的眼神,他就觉得如坠冰窖,如今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劝着自家少爷不要去找那个夏宇的麻烦,毕竟是一个没落的侯府,对宰相大人也造不成任何威胁,只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怎么?”贾申明冷冷的看着一只手捂着一边脸的殷平,“酒醒了?”
“你……”殷平敢怒不敢言,虽然他是纨裤,可这京城中那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他还是门儿清的,如今他也只能是不满的瞪着贾太师,他爹都没有办法的人,他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他以后还是绕道走吧!
“要是再让本太师见到你聚众闹事,欺凌弱小,或者是对本太师再心怀什么龌龊的想法,本太师就让你站着出来,横着回去!滚!”贾申明朝着他阴森森的说道。
殷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朝着扶着他的小厮急匆匆的吼道,“走!走!回府!”
见殷平屁滚尿流的离开,贾申明又看向夏宇,“夏大人,你要知道,宁折不弯是好的,但它粉身碎骨的结果却是令人叹息,有时候我们的弯腰是一种姿态,是为了更好的挺起自己的脊梁,韩信当时选择弯腰,因而他成就了大汉四百多年的基业,司马迁选择弯腰,因而书写了流传青史的绝唱。夏侯府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让夏侯府完整的保留下去,不要争一时意气,在这个拜高踩低的京城里好好的活下去!我想已故的夏老侯爷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多谢太师大人!”夏宇深深的朝着贾申明一鞠躬,今日之事,是他太过鲁莽了,本就知道殷平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他听到殷平语言轻佻,对他连休带辱,也仗着自己多喝了几两酒,才当街与他发生了争执。
贾申明点了点头,正要骑马离开,抬头便见到站在那里的宇文慕之,一挑眉,潇洒的从马上一跃而下,“慕之,原来你也在?”
“嗯!碰巧路过!”宇文慕之朝着他点了点头。
“夏竹青没和你一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面熟,可却一直想不起来像谁,现在我终于知道他像谁了!”
“嗯?”宇文慕之疑惑的看着贾申明,夏竹青她像谁?
夏竹青也同样不解的看着贾申明,回味着他说过的话。
“贾太师!”夏竹青想知道贾申明所说的自己长得到底像谁,于是朝着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她便看到贾申明犹如见鬼一般,他那瞪得圆圆的眼睛,那通红的一张脸,那颤颤巍巍指着她的一只手,他这失态的样子确实是很罕见,比那日在京城门口他见到宇文慕之的失态倒也是相差无几。
贾申明像是被雷劈一样的看着夏竹青,“你……?夏竹青!你怎么……?”夏竹青她居然是个女子?!
贾申明又看了一眼淡然的宇文慕之,七皇叔他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就不告诉自己?他哀怨的看着宇文慕之,觉得自己的位置在七皇叔心目中又下滑了一大截。
宇文慕之看着当街傻愣着的贾申明,想到自己当初知道真相时的情形,此刻他觉得自己非常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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