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竹青叹了一口气,心情异常沉重,命运啊,你看你可真是爱开玩笑。
如果现如今的夏夫人是那个命运坎坷的杨凤玉,就可以解释的通,自那个自焚的“杨凤玉”去世之后,侯府所发生的一系列的变化。
夏竹青忽然就想起电影《东邪西毒》里的开场白,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如果他尝试过什么是嫉妒。
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这些陈年往事,对于杨凤玉而言,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让她痛不欲生。尤其是她看到幸福美满的杨凤芝,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经历过的那些残忍过往,都是因为杨凤芝造成的。因此她才逐渐生出愤恨、嫉妒,或许这就是她当初杀人的理由。
宇文慕之看着夏竹青不停的来回走动,时而叹气,时而皱眉,忍不住刚要出声,便见夜风来报,“主子,夏莲姑娘来访!”
夏莲?宇文慕之抬头看到夏竹青一双疑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赶紧说道,“我与她并不熟,男女有别,就说我很忙,不便见!”
夜风看了夏竹青一眼,嘴上说是,心里却在嘀咕:“夏莲比上夏竹青还要柔美上几分,不是都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嘛?无论哪一方面看,夏莲都更符合男人的审美标准。主子还说什么男女有别,难道夏竹青不是女人?这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这份文件你看过没?”夏竹青将纸递给宇文慕之,宇文慕之摇了摇头,“尚未!看你这心神不定,走来走去的,怎么,让人很震惊?”
“你先看看吧!”夏竹青没有回答宇文慕之的话。
杨凤玉是不幸的,在边陲小镇的那些年,没人知道身处水深火热的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这一切不幸的开端,始于那天晚上杨凤芝对她软磨硬泡,始于她们走出家门的那一步,内心深处,谁能说她是对杨凤芝毫无怨恨之心呢?
当她看到锦衣玉食的杨凤芝,看到风度翩翩的夏朗,再看到自己守着那么多年的那个龌龊男人,以及自己被迫生下的那个儿子,谁又能说那时她的心里没有怨恨呢?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遭受的非人般待遇,让她的嫉妒、怨恨、不满情绪日渐激烈,所以最终才会成功的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相真的简直是太残忍。
宇文慕之看完这份手抄,叹了口气,“你是怀疑,是杨凤玉当年杀死杨凤芝,然后顶替她成为侯府夫人,后来有可能是被夏侯爷识破,于是索性也杀死了夏侯爷,然后用颠草香毒害了夏老夫人,整个侯府便在她与夏宇的手中了?”
夏竹青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正值壮年的父亲会忽然离世,为什么祖母会把我抛弃,为什么祖母的屋里会有颠草香。”可惜这些都是她的推测,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要揭开这鲜血淋淋的真相,或许要付出很多,可唯有还原当年的真相,才能让那些逝者安息,尤其,那死去的,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宇文慕之望着夏竹青,“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开棺验尸!”夏竹青坚定地望着宇文慕之,“只要她做过,尸体上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虽然事隔这么多年,可留下的尸骨是最好的证明!或许到最后我们都猜错了,只是我阴谋论了,颠草香是无意中混入到祖母房间的,而夏夫人……我的母亲她也是无辜的,最后大团圆结局,这也是我们都期盼的!”
“开棺验尸啊?”宇文慕之叹了口气,“你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去开棺验尸呢?毕竟他们一个是侯爷,一个是已故的夏夫人的姐姐,于情于理,都需要经过如今的夏夫人或是夏宇的同意才可以,但经过她们同意,势必会打草惊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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