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津听完他的身子一僵,皇贵妃接着说道,“皇上处心积虑的,难道不是为了将这个皇位传给您最心爱的女人的儿子吗?既然如此,哪里还有臣妾的儿子什么事情呢?”
宇文津冷冷的反驳道,“无稽之谈,这话是谁说的?齐王是先皇的遗腹子,是朕的幼弟,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朕的皇位将来只传给朕的儿子,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皇上!”皇贵妃不置可否,也不与宇文津争辩,“既然如此,现在传位给皓王,和您百年之后传位给皓王,那又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是早晚而已,皇上没有朝政这些琐事的干扰,正好可以与臣妾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两人时光,不好吗?皇上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陪过臣妾了!”
“杨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宇文津狠狠的打开杨颖的手,他回头,冷冷的看着这个二十几年的枕边人,这些年,他还真是低估了她,他一直以为她是一朵解语花,毕竟只有她最清楚他与凤悠然的事情,所以他喜欢找她去说,找她一起去回忆。可他却没想到这朵解语花竟然是一条毒蛇,而自己浑然不知,如今不仅引狼入室,还害的几个皇子都身陷险境,他果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夫君。
“呵呵!”皇贵妃拿着绢帕捂着嘴笑了笑,“皇上,臣妾能有什么目的,难道皇上不知道吗?臣妾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臣妾是一直深爱着皇上的啊,这皇宫中,臣妾敢说,没有哪个女人比臣妾更爱皇上,凤悠然也不行!”
宇文津没有说话,他以前觉得凤悠然与杨颖颇有几分相似,毕竟他们是表姐妹,可如今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们两个真是千差万别,凤悠然是真正的小绵羊,软绵绵的,而杨颖,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蛇蝎美人,心狠手辣。
“只是,臣妾不懂,这些年臣妾一直也没想明白,今日臣妾想趁机也问一问,当年,明明是臣妾先遇到的皇上,明明是臣妾先对皇上动了心,可为什么,皇上喜欢上的却是凤悠然呢?除了出身,臣妾哪一样比她差?她甚至都已经和其他男人有了婚约,这样的女人啊,皇上为什么偏偏就动了情呢?”皇贵妃说着说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她强压着心中多年来积累的愤怒,继续问道:
“皇上,她有什么好?初到京城的时候,被你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欺负的只会哭,只会掉眼泪,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臣妾,应该怎么办?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站在皇上的身边呢?”
“呵呵!”皇贵妃冷冷一笑,“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有你的宠爱,如果不是有臣妾在身后为她谋划,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怎么能配得上你?臣妾不懂,臣妾不服!”
“杨颖,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当年朕喝醉了酒,也是你设计的上了朕的床吧?”宇文津想到当初造成他与凤悠然隔阂的那件往事,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皇贵妃冷哼一声,“她遇事只知道哭,只知道告状,只知道诉苦,她何曾懂你的苦,你的难?可是臣妾懂呀!她把你往外面那些女人那里推,凭什么要便宜了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与其如此,不如就让臣妾成为你的女人,站在你的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一起与你藐视天下!也只有臣妾,才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爱哪里分先来后到?纵然你有千般好,纵然她有万般不是,可朕喜欢的人是她,即便是她懦弱、她无能,可朕只爱她,别的人再好,也不是她!”宇文津望着五官有些扭曲的皇贵妃,“这个道理,朕想你不懂,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真正爱一个人,她的缺点也会成为她的优点,朕喜欢她,包容她所有的缺点,可惜,你再好,比她再优秀,你也不是她,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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