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再后来,我和许格子和顾方年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在学校犹如钉子户一般存在,这种时候,陆与之通常都是不太参加我们的,比如说,我们三个人满学校逃课的时候,陆与之虽然也被从课堂上拽出来,但他都是直接去画室。
不过,也有时候,我们三个实在没地方去了,就会跟着陆与之去画室,空空荡荡的画室内,陆与之一个人支着花板,素描笔在空旷的环境下“唰唰唰”的来回运动,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最后面一排放置石膏雕像的桌子上,吊着三双六条腿,一人一根真知棒,在后面斗地主。
许格子和顾方年胆子很小,不太敢发出声音,叫地主的时候都是用龇牙咧嘴的表情,其实我也是不敢发出声音的,毕竟画室在六楼,陆与之如果把我直接丢出去的话,我至少也是个半身不遂。
但我是个臭牌篓子的水平,每当我输红了眼或是三把以上叫不上地主的时候,我的勇气就会随着怒气直线增长,也就顾不了什么六楼不六楼了。
“不来了不来了。”
许格子按住我的手:“哎,张未乙,你牌品怎么这么差啊,输了就不来了?”
“我都输你一个星期早饭了,你还要怎么样,我不来了。”我耍无赖的本事也是从陆与之身上得到过验证的。
“是吧,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别跟张未乙打牌,她牌品真不是一般的差。”顾方年丢了牌,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急了:“哪是我牌品差啊,明明就是你俩一伙儿的,故意让我输,对付我。”
许格子好笑道:“张小姐,祖宗,你的牌加起来都没几张比十大的,你闭着眼睛叫地主,能怪我们吗?”
我把牌全都用手打乱道:“我不管我不来了,不来了,打死你我也不来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尝尝我九阴白骨爪的厉害。”许格子作出要挠我痒痒的样子。
我吓的拔腿就跑,画室就那么大,许格子沿着画室追了我十好几圈,我实在跑不动了,许格子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我突然想起来,许格子跟我说过,初中的时候,她是校田径队的,所以她考高中优先加了二十分。
我累的气喘吁吁,偏偏我又特别怕痒,最后我躲在陆与之的背后,抓住他拿着画笔的胳膊,被许格子挠的扭来扭去。
陆与之的脸色越来越差,顾方年走过来用胳膊肘碰一碰我和许格子,我和许格子有默契的交换眼神,立马心领神会的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许格子停手站直身体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画画了,你那个好好画,好好画。”说着还拍了拍陆与之的画板一边说一边往外面撤退道:“前途无量啊,前途无量。”
顾方年跟在后面不停的赔笑也跟着许格子说:“对,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说完也就溜了出去,我看了看门口已经逃之夭夭的两人,也想如法炮制,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陆与之突然起身一把把门按上,我被一个推力推到墙边,我看了一眼陆与之的脸,又看了看玻璃门外面的许格子和顾方年,用口型小声说了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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