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许格子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一号劳动节那天,许格子是这样跟我解释的。
劳动节多好啊,与民同乐。
我问她:“现在已经三月份了,你把婚期定的这么急,不会感觉很紧张吗?”
她摇摇头很奇怪的看着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大家不都是第一次嘛。”
我很佩服她的乐观,同时对她的乐观也很忧虑。
从我知道的来看,从婚礼的安排,布置,大到场地小到请柬式样的选择,全都是许格子一个人在张罗,顾方年特别像个参与者,怎么说呢,重在参与而已。
而让我一直感觉更加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顾方年的父母,甚至没有从任何他们的聊天中听说过跟他家里相关的东西。
许格子这个当事人不说,我也不好多问,毕竟结婚的是她,也不是我。
陆与之说我想多了,如果顾方年父母还健在的话,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始终不出面,那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们关系本身就不好,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们根本没办法左右陆与之,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反过来想,如果顾方年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嘛。
我仔细想了想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好像听上去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我终于明白过来学习好的人都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了,抓重点,做总结,简洁明了,一招毙命。
其实我猜测许格子应该还是有一点紧张的,因为她明明几个月前就已经订好了礼服,但后面因为不满意,去婚纱店改了好几次,不是觉得自己腰胖了一点让改大点,就是觉得后背太松了,让缝紧一点。
我见到她这个样子,好笑的打趣她:“人家结婚都是幸福美满的挑婚纱,你怎么像个要上战场的战士在挑军装呢?”
她回答我说:“你不懂,这婚姻啊,不仅是爱情的坟墓,更是战场,而我就是冲锋陷阵的第一阵列,你想啊,我要不在结婚当天好好惊艳他顾方年一下,他就不知道自己娶了什么仙女回家。”
说完以后,她还强迫我也改了好几次伴娘服,我又不理解了:“哎,你冲锋陷阵,在这儿给我披什么铠甲。”
许格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告诉我:“我是冲在前线的将军,你就是后面运筹帷幄的军师,咱们气势上,不能输,来,再试试另一套。”
试衣服的途中,我打发时间的问她:“哎,伴娘是我,伴郎呢?顾方年找谁了?我跟你说,你要找个不熟的,陆与之能杀了我。”
许格子“哗啦”拉开试衣间的门帘,兑进来一个大脑袋,对我说:“顾方年说他去问陆与之,我不知道他问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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