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
医生果然又是一阵语塞,这并没走出吴解元的意料,他这样的人便是毫无原则可言的家伙。但出乎吴解元意料的是郑屠。
“镇长,这不合规矩吧。”
人群中缓缓让出了郑屠的身影,郑屠从侧面走到吴解元的身边。他身材没有吴解元那么挺拔,脑袋堪堪够到吴解元的脖子,这样的组合站在一起,郑屠的明显失了气势。
“郑老”
“镇长,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是块盆地,要不是靠着神灵庇佑,早就被大水没了山头,祭典可是不能亵渎的。”
“那人命怎么办?”
“神灵会庇佑他的。”
吴解元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这样慢性的毒药在空气中游荡,有一天如果吴解元也被这种毒药窒息,那是多么的可怕啊。
“你们这还有王法么?”
吴解元的话冰冷的刺骨,却是发至内心的呼喊,他从未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情。难道在这地方,生命的价值还不如儿戏?
吴解元揪过医生的领口,面对这些木然冷漠的面孔,道理多说早已无益,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无痛瘙痒而已,吴解元要真的刺痛着些人。
“如果人死了,我就要告你渎职罪。”
吴解元的态度让态势彻底崩塌,郑屠也不愿在说上一句,他阴沉下去的来脸突显出深深的褶皱,转而冷哼一声离开了。那些操持着棍棒的家伙也架不住场面,一个个重新隐藏在了人群之中。
悄无声息的,场面中只留下吴解元住持大局。他几乎赶牲口上架般的将医生牵到了卫都的身边,可怜的卫都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
大伙提前将梯子合并了起来,卫都躺在上面,在铺石的小路上平稳的前进,吴解元也终于了却了件糟心事。
吴解元跟着卫都的队伍走了一会,便感觉疲惫爬上了头,剩下的事情有他也无关紧要,便打起了退堂鼓。吴解元刚停了两步的距离,那姑娘瞥见了他,却连忙赶了回来。
姑娘孤零零的站在吴解元的面前,将脖子上的棕线取了下来,一个木质的彩绘刻雕被拴在下面。套过吴解元的脖颈,被跨在了他的胸前。
吴解元生硬的绷着身体,姑娘的脸上阴郁的表情丝毫没有褪去,她似乎语言又止,这让吴解元心中很不舒服,想要追问的时候,她便逃走了。
吊坠在吴解元的手中打着转,这种饰品他曾经带过无数,有的浮华精美,有的简单朴素,这个算不上特别。只是那些人渐渐远去,只留下吴解元孤身一人。
有时,拳台便是一场不归路,当你迈出家门便以背叛了家人,再往回温存已不在。辜负的东西不会一直等着你,热血挥尽的时候才知自己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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