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咱们详谈一下吧。”
吴解元这个镇长也是时候要处理一下这个镇子里的问题,他现在的处境便是需要自己主动去争取一席之地,没有人会把问题的线索主动摆在他的眼前。
“也好。”
再话说从祭祀队伍赶回家的刘贵,一路上他有些魂不守舍,他今天做的事情做对了吗?刘贵一直在心中反问自己,这个平日里忙碌在农田里的汉子现在竟开始镇子的局面。
当一个小人物在大人物面前摆明立场的时候总要考虑一番利弊,因为他的存在在其他大家族的眼里显得那么的孤立无援,而且刘贵今天出的风头可不小了。
说起来他是怎么鬼斧神差的冒出了头了,他不过是一个临时的生产队长而已,等黄生回来之后他又是那个一文不值的老农汉,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刘贵一路上垂着头也不看路,这条青石路他能只凭着脚掌的触感赶回家去,但他的命途又将何去何从呢?其实他的这些猜测都是无用且多余的,因为谁会去追查一个老农汉的身份立场呢?谁又会在乎呢?
“贵哥!”
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正扒在刘贵家的门框便,露出半个上半身向刘贵打招呼呢。
刘贵抬头看到自己的墙壁和大门,还有些意外,不过听见那人的呼喊声之后这些便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说不出倦怠感。
“贵哥,我可看见您今天可威风了。”
这个邋遢的家伙伴着刘贵的身边,几乎将肩头都靠在刘贵的脑袋下面,丝毫不忌惮自己污浊的麻布上衣。
“我哪里威风得嘞,吓得我腿肚子都软了。”
刘贵无奈般的语气,他确实说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要不是腰带扎的他的胯紧得很,今天怕是要在大伙面前掉了裤子。
说罢,刘贵瞥了他一眼,两人其实是表亲的关系,那人正是刘贵的表弟田光,平日里都称呼他光子,因为他三十冒头的年纪还是个单身汉,光棍一条也没什么真本事,确确实实的“光子”。
但他的表弟现在面临危机了,而原因正是刘贵他们务农的田地,那部分粮食其实是要供给一大部分镇民的,现在都烧光了,难为的人们不得不另想办法讨粮食。要知道镇里的小户大部分都是没有存粮的。
“贵哥,你跟新来的镇长挺熟络的啊。”
光子笑面嘻嘻的把脸挡在刘贵的眼前,搞的他这个表哥心里一团乱麻。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的话,新镇长才来几天啊?我哪里攀的上。”
“诶,您可是帮他出了头的啊,这互相帮助不是人之常理么?”
光子就这么挡在刘贵的身前,让刘贵不能快步赶回房里,刘贵今天心里本就是一团糟糠一样,耐心渐渐不够用了。
“我倒是帮了他,但人家被韩家大户接走了。”
刘贵摆了摆手,然后打算绕过光子往里屋钻。光子在原地站了一小下,然后突然拉住刘贵的手臂,惊喜的说道:“这新镇长和韩家熟络?”
“我说你又打什么歪歪心肠?惦记人家干什么?”
刘贵的耐心已经见了底,在不想和他这个不踏实的表弟继续饶嘴皮子。
“表哥,您看能不能让镇长给咱筹点粮食?”
光子腼腆的搓了搓手,然后眼睛却生生的瞥着刘贵,等着看他的反应。
“让镇长给你筹粮食?臭美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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