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昱专心的关注着对面的看榜处,丝毫没有看到他们的举动。
半个时辰后,一对衙门出来的官差,过来贴了红榜。
一时之间,整个看榜处更是人头拥挤,纷纷走向前想要看看最终的结果。
红榜放榜一般都是从第一名放到最后一名,余伯凑了向前,在前排的第三个位子发现了他家少爷的名字。再三确认信息无误后,急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余伯虽已经年过四十,但他矫健的身姿仍让人怀疑他的年纪。从放榜处一路狂奔,来到了酒楼的二楼。
“少爷,您中了,中了府试第三名。”余伯的声音在酒楼的二楼响起,引得周圈的人纷纷的观看。想要看一看这位第三名的学子到底是谁?
“余伯,给大家发些喜钱,让大家占占喜气。”包间内姜云溪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吩咐着余伯,给大家派一些早已经准备好铜板。
一时间酒楼的二楼,纷纷都向姜东昱前来贺喜。这么年轻的秀才老爷,他们当然要好好沾些喜气,也许还可以为他们家的子孙们,沾染些年轻公子的才气,也让他们未来读书更通畅一点。
这时二楼的楚九歌,也走了向前。对着姜东昱连连贺喜道:“这位公子,恭喜你成为秀才公,在下在此给你道喜了。”
“谢谢,公子,你气了。”姜东昱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这人出生不凡。也气地回礼道。
“在下楚九歌,见过这位兄台。”楚九歌见缝插针般立即从公子变成了兄台。
“在下姜东昱,见过楚兄。”姜东昱好像没有察觉到他言语中的陷阱,气地对楚九歌恭手抱拳介绍起自己。楚姓,乃是皇族姓氏,在这遇到一个自称楚姓的,姜东昱忍不住向这个方向怀疑。
就这样,两人算是第一次过了明面,反倒是姜东昱对楚九歌的印象很好,还邀请他到府中详谈。
“谢谢姜兄,明日小弟定当登门拜见,希望姜兄不吝赐教。”楚九歌答应了姜东昱的邀请,便起身告辞了。
红榜即出,想必衙门的报喜应当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余伯早在早上订这家栈时,便在衙门口登记了少爷所在的位置。
衙门道喜皆是从低到高,虽然有些书生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名次,但是在这种气氛中仍然紧张万分。
“报!博罗县姜家村姜东昱姜老爷,荣登子寅科岭南郡院试第三名。”
“报!博罗县姜家村姜东昱姜老爷,荣登子寅科岭南郡院试第三名。”
“报!博罗县姜家村姜东昱姜老爷,荣登子寅科岭南郡院试第三名。”
郡城衙门报喜官差,一连在酒楼门口高声报喜了三次。这才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酒楼的二楼。
“恭喜姜老爷,贺喜姜老爷。您高中了院试第三名,小的在此恭喜您了。”讨喜的官差,看到被众人围观的翩翩少年,向前便对着他高声的恭喜道。
“谢谢这位兄台。”姜东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到了那名官差手里。
这名差役摸了摸鼓囊囊的荷包,手感告诉他这里面定是有着一锭五两的银子。另外他还摸到了一张薄薄的纸,显然这是一张银票。报喜人自是喜不自胜,连连道谢。
接着又吩咐身边的余伯说道:“余伯,把咱们着准备的喜钱,散些给这些衙门的兄弟,算是请他们喝喜酒了。”
余伯这时从旁边拿出一个喜盒,里面放着不少已经装好的荷包。他给众人一一发了一个,官差们各自领了他们的赏钱,在酒楼门口放了一串长鞭,说了好多吉祥话才离开了这里。
旁边观看的百姓们,再次一一向前贺喜,又得了一轮红包来。个个都喜气洋洋,方才离开了这间酒楼。
“姜老爷可真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便高中秀才。将来必定不可限量,您今日在敝人的酒楼中喜得佳讯,今日的酒钱小老儿帮你免了,也算是酒楼的一番心意。小老儿在此恭喜姜老爷了。”来人显然便是酒店的掌柜,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生锦缎长袍更衬得他浑身上下都是圆圆的。
“不敢当不敢当,您太气了。姜某谢过掌柜的。”姜东昱面带笑容地回礼道。
“小老儿可不敢收秀才老爷的拜礼,小人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掌柜的圆圆的脸上,透出一股和蔼的笑容来。
姜东昱:“不用气,掌柜有事您请讲。”
掌柜的:“小人仰慕秀才公的学识,不知可否留下您的墨宝。也让本店沾些秀才公的文气。”
姜东昱听到掌柜的要求,便连连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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