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血液从他捂着鼻子的指缝间流下滴落在地上，老卡甚至闭上了全部的眼睛，表示不想看到这个情景。
“试验一下而已，已经好了。”鸣人抬了下衣领，嘭一声变了回去，伸了个懒腰。
——卡卡西的反应看起来不错，但是自来也的程度更加高级……所以面对他的话，要变得比现在更大胆些呢。
自来也喜欢欧派很大的人，所以遇到他的时候要变得更大……
卡卡西这边的试验只是变了不小的馒头而已。
老卡睁开眼睛转身跑出了房间，一头扎进浴室外墙边的水池里开始洗脸。
……
等他冷静过后回来时，鸣人已经换了正经的外出服顺便煮好了面，盛了两碗放在桌子上。
——他还特别在老卡碗里加了点枣碎和类似枸杞的东西，感觉这边的这个和真正的枸杞没什么区别，所以就当它是了。
鸣人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吃着早饭，卡卡西搅了好几十下碗里的面条，最后还是纠结地开始吃这碗违和满点的大枣枸杞煎蛋菜叶热汤火腿面。
——鸣人平时要是起得早就会先卡卡西一步去煮面，他会又加菜又加蛋还加肉，据说这样很有营养。
……
“一会我们先去火影那里，之后的话我还有点事。”鸣人喝掉了最后的一点汤，去厨房把碗放在水池中后再回来坐在对面等卡卡西吃完。
老卡点头，端起碗大口地吃面，虽然不想去回忆之前的事情，但那却一直擅自在脑海中徘徊刷着存在感……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
鸣人在老卡刷碗的时候，去楼下随便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完成之后老卡也出来了，时间一点都没浪费。
“……走吧。”卡卡西在前面带路，“你还没有去过火影办公室吧，以前都是在其他地方见到的火影大人？”
“嗯，很远吗？”鸣人把手搭在老卡的肩上。
“还……好，就在影岩下面不远。”卡卡西往远离鸣人的方向稍微挪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停下脚步。
“？”卡卡西跟着停了，回身疑惑。
“啧，弱爆了。”鸣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伸直手臂掌心向上，“来，手。”
“……你这怎么跟训狗似的。”老卡纠结着伸手过去，搭上之后就被鸣人握紧了，自然地向前使手臂垂在身侧。
“你不用想太多。”他带着卡卡西再次开始向前走，“我只是有想试验的东西而已，你只不过是一个试验品，现在看来反应不错，以后我也不会再变成那样，你可以放心。”
“……嗯，就是一时没缓过来而已。”卡卡西用另外的手挠了挠耳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护额。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那种书了。
居然会流鼻血，就算是自己再年轻一些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曾经书里描写的画面可是比这个刺激多了。
然而他突然又想到当年被魔改了的后续，又想到了早上那个是鸣人变的……
——不愿接受现实。
……
……
就在老卡对自己的接受能力变得绝望的时候，他们到了日斩那里。
日斩挥手，屋内的人走出去关上了门。
还没等鸣人说话，他就开始解释。
——关于鸣人自己的事情。
——关于鸣人他爹的事情。
——关于体内九尾的事情。
——……
他昨日抽空问了卡卡西，卡卡西说鸣人早就知道这些，但不知是从哪得知的……
这么大的事情，老卡决定打死都不承认是自己说的……反正就算自己不说鸣人也都已经知道了。
日斩又是叹息又是表现得很痛苦，一段接一段地叙述着，卡卡西见鸣人脸上表情还是那样没有波动，只不过自己没有被放开的手上受力更重了些……
……
“所以，可以把他们留下的东西给我了吗？”鸣人忽然开口，“我听说……我妈妈为了我织了一条围巾。”
“当然，既然你都知道了，他们所遗留下的全部我都会转交给你，本来还想等你更大一些再……”日斩沉重地点头，回到桌边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摸索了很久摸出来三把被密封袋装着的钥匙。
“这……是你真正的家的钥匙，虽然他们都不在这么多年了，但那栋房屋我们一直都没有拆的打算，毕竟他们有你这个后人……屋内灰尘可能很多，你先去看看吧，中午我会找人去打扫，然后下午将剩下的东西全都搬到那里……东西很多，你自己拿不了。”
日斩从中拿出来一把钥匙揣到袖子里，“这把钥匙等收拾完了会放回你能看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就可以入住。”
“嗯，那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鸣人把钥匙揣进包里，看着日斩。
“去吧……”日斩挥了挥手，转身看向窗外，好像失去了活力一样，看上去又老了很多。
背影萧瑟。
——大概是在感伤过去吧。
鸣人拽了下卡卡西转身要走，然后发现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卡卡西见鸣人看向自己，用眼睛礼貌性地弯出了一个笑，“……我们回去你家吧。”
“嗯。”
——自来也那边，大概不急，没人打扰他的话，他可能每天都会在那偷窥。
……
……
鸣人不知道自己家在那，但是卡卡西知道，所以此时还是由老卡带路，牵着他走。
“你很难过吧。”
——这话不是从卡卡西口中说出来的。
“嗯~怎么说呢……”老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他脸转向鸣人又做出了标志性的礼貌假笑表示自己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就算再觉得难过也不会改变什么，能珍惜的就只有现在和将来了。”
“嗯。”鸣人决定这次就不吐槽他的话说得倒是漂亮——什么的了，毕竟自己又不是ky。
“所以你也要珍惜我啊，说不定我哪天也不在了。”鸣人望天，现在还只是上午不到九点而已。
——日斩看起来有点黑眼圈，可能是没有心思入眠、一直在等他们。
“我会的。”卡卡西很认真地回答。
——
｛我……谁都不想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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