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被林安勇惊了一下,但是她心里有底,别人自己不能肯定,但是对这个二儿子,自己不信拿捏不住了,所以这嗓门子更是尖锐了。
“咋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没听过?再说你是长辈的,自己家的玩意,给侄子侄女拿点吃咋了?还不行咋的?”李兰花一句不让份的道。
对这个声音,林安勇就有莫名的心慌,他一直有点蔫了。
林晓晚看着情况不对,这不能让李兰花的气势把林安勇压住,要不林安勇建立起来的信心又要没了,她赶紧道:“奶,俺家东西也不是白来了,我爹娘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扔里了,不精打细算,日子不过了?我们家不像是大伯家有钱,不差三两毛,我们家啥条件你不知道么?这要是按人头都把亲戚送一遍,我们家明天直接喝西北风了。”
李兰花听见林晓晚说话就来气,不对,从自己看见她进来时候就觉得没好事,从这个赔钱货回来之后,就没让自己一天顺心的,把原本好好的日子都搅合了。
她那冒着火气的三角眼瞪了一眼林晓晚:“就你有理,你这嫁到大城市厉害了,回来还敢跟长辈顶嘴了,你要是把我气死了,我看别人笑话不笑话你,到时候吐沫都能淹死你。”
林晓晚一点不生气的看着李兰花:“奶,我这讲的都是道理,我可没气你,要不咱们找人评评理,我们家给你送吃的,这也有错?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是法治社会,所以只要有理到了哪都不怕。”
李兰花被林晓晚噎了一下,她扯了扯自己衣服角,把腰板挺直:“讲道理?你这回来就搅合的家里不得安生,以前好好地一家子人,现在你看看都成什么了?这弟弟去帮一下哥哥割两天稻子也不行?你这么自私,你就不怕你男人看着对你嫌弃?”
陆战北适时的开口了,他看着李兰花道:“奶,晓晚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喜欢她明白是非的态度,弟弟帮哥哥割两天稻子不是不行,但是首先要弟弟有空,其次这帮工是互相的,没有一味地付出,最后变成了理所当然。”
林安勇本来是词穷了的,也被李兰花吓了一跳,可是听着闺女和女婿的话,他觉得句句有道理,自己也仔细的品味这些话,明明就是自己家有道理,以前自己怎么让李兰花一说,就觉得自己只要不顺着他们就是不孝顺了?
李兰花听着陆战北的话气的差点蹦起来:“咋的?这亲兄弟互相帮着干点活还得那么算计?老大老三都有正式工作,人家哪有空帮着干农活,老二就是个种地的,这不就是谁有空谁多干点?”
林晓晚笑了,她对着李兰花道:“奶,我大伯有工作,可是大钢哥没有吧?他还是小辈,这些年帮俺家拔过一根草?割过一捆稻子?我三叔是老师有休息日,并且有农忙假,县里到村里有大客,来回不难吧?咱们凭良心说话,这么多年,有人帮俺家一分一毫么?”
这话说到了林安勇心里,他这忽然有点想哭,这是自己多年想说的话,自己这委屈,今个让闺女说出来了,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李兰花被林晓晚的质问给问的语塞了,不过李兰花也不是白给的,她不光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自己还有几个捏住对方软肋的地方。
她仰着脖子对林晓晚道:“你娘两个儿子都没生,你们家连个继承香火的都没有,帮着你家干活也是帮着外人,有什么好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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