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是。”
言罢，他便挤开拥堵的人群，匆匆离开现场。
回来前，季临联系了闻羽以前的心理医生，想找个时间跟他聊聊闻羽过去的病情。
心理医生回国后自己出资开了家心理疾病咨询诊所，季临按照他给的地址，来到了诊所。
季临提前预约过，前台直接把他带进了医生办公室。
“叫我Le就行。”医生给他倒了杯咖啡，在办公桌前坐下，“你是At的朋友？”
“嗯。”
“哪种朋友？”
季临一愣，坦言道：“男朋友。”
Le了然点点头，笑了下：“有点意外。”
“我刚接触到那孩子的时候，他简直恨死了同性恋。”Le端起咖啡抿了口，神情悠然，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不过后来就好了。”
“他的病，具体是什么病？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吗？”
“你很担心他？”Le挑了下眉，抿着咖啡晃了晃脑袋，“真好啊。”
Le放下咖啡杯，翻开手中的病历资料，“本来病人的病历情况我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但钱盈说你跟At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过去你也都了解吧？”
季临点点头。
“简单来说就是情绪认知有障碍。”Le手指在病历上轻轻叩了几下，“他的生父，养父，包括钱盈，这些对他而言本该是最亲近的人，到头来全都弃他而去，这就导致他产生了一种负面心理——他觉得身边的人都无法信任，他也会本能地排斥跟其他人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以此来保护自己。”
“所以知道他竟然跟你——”Le笑着看向季临，“跟你谈恋爱我还挺意外的。他以前交往过不少对象，我记得有段时间好像荒唐到一天换一个女朋友吧？”
季临眼眸一颤，搭着咖啡杯的手指动了一下。
察言观色是Le的基本技能，他忙道：“诶你别多想，他那就是犯病了，纯粹的抵触心理。”
“我让他多试着跟人接触接触，结果他就这样。”Le无奈地摊手，“就是故意跟我对着干呢，他以前可烦我了。”
“那他这个病，有没有彻底治好？”季临问。
“心理疾病跟生理疾病不一样，没有治不治得好这一说，就算是生理疾病，有些也不能彻底根除。”Le说，“说实话，我已经快三年没见过他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为他的病再来找我。”
“他养母说他以前有过轻生的念头。”季临垂下眼眸，“所以我想确认一下他的病，是不是还存在隐患，他有没有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能确定的隐患只有一个。”Le看着季临，忽而笑了下，“不过我觉得那也不算什么’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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