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顾为民的身份,婚礼办的低调而隆重,发出的请贴上醒目的一行字提醒亲友:谢绝送礼。
程心兰知道时还偷偷嘀咕了一阵,她在单位随份子不知道随了多少,自己就这么一桩喜事可以收礼,结果……
婚礼唯美而梦幻,不知道是场景灯光问题,还是背景音乐的效果,亦或是主持人煽情功力深厚?仪式环节底下亲友无不动容,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挚友兄弟姐妹们各个红了眼眶。
顾泽昊数度哽咽,夏程程更是没时间紧张,从头哭到尾,中途补了好几回妆。
俩人连求婚和领证都比别人多一次,原本以为这种紧张激动的情绪不会太夸张,没想到婚礼才是最震撼人心的时候。
难怪有人说,只有办了婚礼才算真正的结婚。
童话浪漫的开场,温暖感人的过程,轻松愉快的收尾,“一顾倾人程”的婚礼圆满结束。
满场敬酒下来,即使有伴郎帮忙挡着,顾泽昊还是喝了不少,酒量那么好的人,结束时有点站不稳。
休息室里夏程程感觉脚已经不是自己的脚了,人的潜能真是无限的,要不是结个婚,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能穿着7公分高的高跟鞋站一整天。
这会儿宾客离席散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脚跟和脚尖快疼死了。
一看,果然,好大的两颗血泡。
年轻人开始转场进行下一趴,年长的陆续离开,待一众亲友全部招呼完毕,顾泽昊扯松领带回休息室找老婆。
“老婆,来,抱抱。”顾泽昊吐词已经有点不清晰了。
夏程程被一阵酒味刺激的有点想吐,皱眉嫌弃的推他,“熏死了,喝了多少呀?”
顾泽昊亲着她的脖子呵呵傻笑,“高兴,结婚高兴。”
“……”这确定是喝醉了吧?
顾为民夫妇和夏长青夫妇将顾老爷子顾老太太送上回顾宅的车,四人一同返回休息室。
吴书意挽着程心兰走在前面,“心兰,谢谢你。”
程心兰一愣,“那也要谢谢你。”
“我不是说这个。”
“……”
“谢谢你能释怀,你和我们顾家到底是有缘的,我从小只有哥哥没有姐妹,以后我们既是亲家,也是姐妹。”
“……”前半句令她怔愣,后半句令她感动,良久程心兰才笑说,“好。”
吴书意指的释怀是指她在婚礼见到顾建国和孟琴如的态度。
程心兰不是一个心思重的人,夏程程骨子里和她很像,不喜欢似是而非的东西,一旦某些东西复杂了,就会掉头走,既不困扰自己,也不折磨别人。
她从未怪过顾建国,也从未记恨过孟琴如,在后面平静幸福的日子里,唯一能令她在想起来时有点膈应的是,当初死去的父母被拿来说事。
后来说开后证明那都是莫须有不存在的,她当下释然了,几十年来搁在心里的一颗并不碍事的小气泡,顿时烟消云散。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四个人都很感慨。
夏长青即使从未和顾建国正面打过交道,但毕竟也是20多年前就听说过他,四个人像是几十年的老友,坐在同一张桌子,围绕着孩子们的未来说着喜庆的事儿,他们都老了,知道宽容和包容的重要。
很快走到休息室,推开门便看见程程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的喊疼。
顾泽昊蹲在她脚下,心疼的恨不得将白嫩嫩的小脚给吞了。
“怎么了?”吴书意最先反应过来,“是不是脚给磨破了?”
“这么大的泡啊?”程心兰心疼的埋怨道,“你这孩子,疼你不早说。”
顾泽昊被两位妈一惊一乍的给弄清醒了不少,正好门口顾为民和夏长青说着话也进来,他站起身说,“爸妈,我就不送你们了,我现在带程程回家擦药。”
临上车前吴书意将顾泽昊喊到一边。
“妈什么事?”
吴书意凑近,降低音量,“前七后八你知道吧?”
顾泽昊:“……”
知道他肯定没上心,吴书意拍了拍他胳膊,“先摸清经期时间,前七后八就是月经开始前7天和结束后8天,你先摸索一下如果三个月不见效,我再带程程去医院测个排卵……”
顾泽昊:“……”
哭笑不得,他赶紧打断,“妈、妈,停,什么意思啊这?”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啊?”吴书意有点恼火,心想儿子怎么这么笨,“前七后八的意思就是……”
“这个我懂,我的意思是您说这是干嘛?还去医院测……您最好别在程程面前提这事。”
吴书意一愣,随即咬牙,“你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没打算要孩子?”
顾泽昊头疼,“吴教授,您好歹也是大学教授,怎么和普通妇女思想在一个高度呢?”
“大学教授怎么啦?大学教授也是儿子的妈,媳妇的婆婆,我盼孙子我有错了?”吴书意双手抱在胸前很有理的样子。
顾泽昊失笑,“行,您说的对,等着吧。”
“你还顾忌什么啊?”吴书意瞪他,“上个月我带她去复查,身体各方面都很好,而且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跟程心兰讲好了,他们俩没意见了。”
顾泽昊捏眉心,觉得说开了也无妨,“妈,我做了程程思想工作,她也答应了,条件是我得保证戒烟戒酒,三到六个月烟酒不沾,刚戒了3个月,可今天这日子我能不喝?”
吴书意捋清他所表达的意思,问:“你的意思是的从头再来?”
顾泽昊点头默认。
吴书意呼了口气,“行,再等三到六个月,从明天开始,你不准给我抽烟喝酒,应酬该推的推。一周回家吃顿饭,我给俩补补。”
顾泽昊:“……”
顾宅的家庭医生和他们前后脚到新房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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