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溪没有辩驳,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接受了他的批评,反问:“你不怕他?”
叶皖:“我医药费都赔了,为什么要怕他?”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许程溪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的轻刮着玻璃杯上的一层冰霜,慢条斯理的说着:“他是城西谭家的二公子,从小被娇惯到大的一个草包。等他出了院有耐心来跟你掰扯的话,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他哥,他那些狐朋狗友都不会放过你。”
叶皖一愣。
“上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得罪了谭嘉荣,被他收拾的退学了,后来连这座城市都呆不下去了。”
“你以为这世界很讲公平么?对于有特权的家族来说,‘道理’这两个字根本不存在。”
许程溪平平淡淡的叙述让叶皖怔愣半晌,才抬头看着他:“你是来威胁我的么?”
“怎么会。”许程溪笑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别把自己手里那份录音太当回事儿。”
谭嘉荣这样的人,警察根本不会太管的。就算他真的把叶皖打伤,打残,然后这小朋友拿着一份可笑的录音去孤零零的报案打官司,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谭嘉荣前段时间没动他,只是因为在确认周行远到底有没有抛弃他而已。
“那你是什么人?”叶皖一双清澈的瞳孔直直的盯着许程溪,闪过一丝嘲讽:“你是替他传话的中间人么?许医生。”
“不。”许程溪这才说出重点:“我是来帮你的人。”
叶皖错愕:“什么?”
“我给谭嘉荣他哥谭嘉正做过手术,他们家欠我个人情。”许程溪一本正经的说着:“所以你如果当我的人,他们不敢动你的。”
当当当你的人?!叶皖完全没想到他画风会骤然急转到这里,只感觉一口气猝不及防的哽在喉咙,憋的他差点没过去。半晌后,叶皖才咬牙吐出两个字:“休、想!”
“你别误会,是假装的。”许程溪早有所料,也不生气,说出他一早编好的说辞:“你假装被我包养,蒙骗他一下就行。”
自己居然沦落到要靠被男人包养保命的地步?叶皖只觉得自从来了这儿,他的脸皮就快练成了城墙那么厚了。
叶皖冷冷的说:“不需要。”
然而此情此景他还是觉得羞辱,忍不住狠狠一拍桌:“许程溪,你别在这儿忽悠人行不行?你跟那个傻逼谭嘉荣根本就是一路人!”
“冤枉。”许程溪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盯着叶皖:“我就是和他们有一点交情的普通人,一个打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