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的没错,叶皖的确是就想气一气乔穗。
他走出食堂后才把胸中憋闷的那口气重重的吐出来,感觉浑身舒爽——乔穗凭什么站在制高点谴责他们法律工作人员?凭她以为自己看透了人情冷暖,还是凭她不懂事?
叶皖冷笑一声,只觉得她天真。这年头,杀人犯都需要律师帮忙打官司,更何况范敬这种人。乔穗觉得范敬他们一家人无赖,想帮她‘程溪哥’打抱不平居然不去找源头,反而过来骂他冷血?
搁平常叶皖也不想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偏偏乔穗是帮着许程溪的。
他被许程溪欺负过也就算了,凭什么现在还要受他疑似女朋友的气?叶皖觉得自己要是不心平气和的怼回去,那可真是有点太包子了。回忆起刚刚乔穗颇为难看的脸色,叶皖觉得挺解气,笑笑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不理智,反倒给自己招来个麻烦。
乔穗那小丫头片子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他的班级,电话,一有空就过来骚扰他。甚至还打听到了他的课表,有的时候还带着一群自己的小姐妹守在门外,见到叶皖就冲过来骂他冷血——
“你别以为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显得自己很无辜很清新脱俗了一样!”乔穗大概是被家里惯着长大的,不讲理极了,冷笑着嘲讽:“事实上你们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你们就是能为了钱出卖灵魂!”
“”叶皖被她骚扰了好几天,都磨的没脾气了。此刻在教学楼门口,不少同学看到这情形都探头探脑的看热闹,他登时脸上有点热,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那我也是出卖我自己的灵魂,不干你的事情吧?”
“怎么不干?你骚扰我程溪哥了!”乔穗蛮横的说:“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许去找他!”
叶皖:“”
他现在就想去弄死许程溪。叶皖忍着气,不悦的扫了乔穗一眼快步走了。他边走,边想着自己这是图什么?怕范敬去找别的律师起诉许程溪干脆就这么一直把病历扣在手里,结果反倒被那乔穗跟在屁股后面天天骂上了。
叶皖自诩从来不是一个大善人,但此时真有一种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和‘多此一举’的感觉。许程溪从来不缺人护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家里有的是钱,还有这个乔穗所以他护着个什么劲儿?
跟他挨上边从来没有好事情,这不就有了乔穗?
这些天乔穗天天来烦他,系里的人都觉得不对劲儿,就连裘思咏都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了,是不是欺负小姑娘了。
叶皖越想觉得越来气,他强迫自己冷静,在原地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半晌,可还是冷静不下来。五分钟后,叶皖果断走出校门在路边拦了辆车,对着司机冷冷的说:“去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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