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谦不禁有点汗颜——裘思咏的好脾气,一根筋,傻白甜在学生间都是出了名的。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软绵绵好拿捏的模样,没人见他发过火,他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什么人。自己怕是第一个让裘思咏流露出这种‘厌恶’表情的人,可有求于人,成谦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我、我那事儿做的太孙子了,想跟叶皖道个歉。”
裘思咏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摆明了就是不信,充满戒备。
“社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成谦于是开始转变了路线开始装可怜,一脸的黯然神伤,失落的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想诚恳的跟叶皖同学道个歉。”
为什么说裘思咏傻白甜呢,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心太软’,他一见到成谦这幅脸色苍白的内疚模样,就忍不住挠了挠头,安慰道:“那个,你别伤心啊,知错能改就是好事。”
“社长,谢谢你。”成谦勉强一笑:“我现在只想当面和叶皖同学好好的道个歉。”
“好好好,道歉说开了叶皖或许会原谅你的,他是个大度的人。”裘思咏一脸欣慰的鼓励着。
“”成谦沉默了片刻,觉得他‘暗示’是拽不回来跑题的社长了,只能直白的又问:“社长,叶皖宿舍在哪儿?”
“啊这个啊。”裘思咏一愣,随即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尴尬一笑:“他不住宿舍啊。”
成谦:“”
“真的,他从大一开始就不住宿舍了。”
那他刚才在这儿扯这么一通不都是白费事了?成谦脸色难看的瞄了一眼脑子似乎缺根筋的裘思咏,又是无奈又是焦灼的叹了口气。
然而不论是学校的舆论风波,还是各路人马的心思迥异都不在叶皖的考虑范围内。准确的来说,在那天解决了事情之后,叶皖的脑子里就没有空当在分给成谦这个名字一丝一毫。他不动声色的上着自己的课,把周围人或好奇或试探的眼神全部当成空气,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唯一有些烦的,就是自己住的房子近来隔壁天天在装修,从早到晚都是电钻声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大早上也就算了,毕竟叶皖习惯了早起,就算上午没课也没睡懒觉的习惯。
但有的时候大晚上的叶皖就有点不能忍了。
晚上十点之后散发噪音是属于扰民行为,装修队都这么没有生活常识的么?叶皖考虑到隔壁邻居家的业主是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强行按捺着报警的冲动打算明天找他们沟通一下——装修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在晚上九点之后装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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