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我抱着你一起跑,这样还有一个人不会被光照到,被光焰伤到。”顾谨谚语速越来越慢,显出了吃力。
江珩所在男人为他挡出的阴影里,吸吸鼻子,不甘不愿地说:“下不为例。”
顾谨谚被江珩拿自己的原话堵了下,难受的心口反而开出朵闪亮的小花来,暖色的光晕照得他周身通泰,后背的灼痛和闷疼的胸口都像是没了痛觉。
“好。”他低笑应声,“下不为例。”
“你还要跟我解释为什么难受。”江珩继续说着话,试图转移顾谨谚的注意力,减轻他对疼痛的关注。
“嗯。”
“还有为什么你知道要不能走出光圈,为什么知道要避开光。”江珩一口气说道。
“这个我可回答不了,就是突然知道了。”顾谨谚无奈,要是说了可就要出问题了。
“突然知道的?”江珩追问。
顾谨谚莫名心虚,但是肯定江珩肯定猜不到,便坚持回答:“嗯。”
少说少错,少说少错。
江珩瘪瘪嘴,暂且相信。
两人在说话间,终于跑出光焰范围,眼前出现了一间房间的模样,家具众多,有利于躲避光的追击。
克莱因和阿尔瓦躲在一个落地橱柜的后面,顾谨谚抱着江珩选择躲在长沙发的后面。
四人暂时休息了一会儿,但很快发现光焰再次追了过来,迅速地吞噬着家具。
“得换地方!”阿尔瓦大声喊道。
江珩扫了一圈,发现一道铁质舱门突然从对面的墙上浮现出来。
“去那道门里!”江珩喊。
克莱因和阿尔瓦里舱门更近一点,正巧先他们一步抵达,为他们开了门,四人先后脚躲进了房间里。
克莱因和阿尔瓦已经在用修复道具治伤了,克莱因疼得龇牙咧嘴的,阿尔瓦一边嫌弃他,一边自己也面部狰狞。
顾谨谚把江珩放下来,江珩立刻掰着顾谨谚的肩,让他转身过来。
后背的衣服早已被烧得干净,光裸的背部皮肤被炙烤得血肉模糊,看得人浑身发凉。
江珩强作镇定,语气平稳地找顾谨谚要道具:“修复道具呢?”
顾谨谚拿出来递给他,这次不再是小小一管的药膏,而是一个药罐。
江珩捧着小药罐,垂眸不语。
顾谨谚以为他是在疑惑为什么不是药膏,便出声解释:“药膏可能不太……够用,那是一次性消耗的道具。”他说着说着,声音心虚地含糊起来。
江珩给顾谨谚的后背上药,全程一言不发。
顾谨谚一开始还没察觉,过了一会儿,忽然发觉不对,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小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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