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下意识把钥匙紧紧捏在手里,他茫然抬眼,看向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俯下身虚虚地抱了抱江珩:“这是厨房的钥匙,刀具摆放处有个危险物品,我想你可能会需要它。”
“记住,要偷偷地去,它的体积不算小,很难藏在身上,所以最好能趁黑去拿。”
目送着江珩两人走远,兔子先生这才回到房间内,将房门严实地阖上。
油灯安静地燃烧着,照亮四周。
“贝尼亚。”它柔和地唤了一声。
尸体不会说话,它的呼唤自然没有得到回答。
“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兔子先生神色温柔,像是在同心爱的人促膝长谈。
“最近我忘掉的事情更多了,也许哪一天我就再也想不起你了。”
“监护者A真狠啊,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惩戒我。”它伸手摸了摸贝尼亚的头。
“我不能给你打扫这里,在陪护人的程序设定里,这里是垃圾屋,是不需要打扫的。”
兔子先生试图回忆,但是它很大一部分的记忆已经被全部清空,能回想起来的,只有最深刻和最痛苦的事情了。
贝尼亚很喜欢笑,从它还是她的人类朋友开始。
贝尼亚的心愿是能够买漂亮的裙子。
贝尼亚看向它的求助眼神,它对此视而不见。
贝尼亚死亡时的那个带着不解的眼神。
她至死都没有明白,也就没有对它恨意。
但它却痛苦得宁愿让贝尼亚恨自己。
……
兔子先生将放在贝尼亚身上的那封忏悔信和那条串了戒指的项链拿起来,收到身上。
“在我彻底忘记之前,让我见到你吧。”兔子先生说。
……
江珩与克莱因通过爬窗顺利地回到“se”,没有被陪护人发现。
他们没有停顿,直接赶往图书馆。
此刻图书馆里气氛凝滞。
由于江珩和克莱因的独自行动,张芳晴又性格内敛,王铭柯不得不单独扛起解释的重任,好在他本人还是挺有信用度的,不至于讲出来被人当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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