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来得及透出阳光的暖意,一大滴露水打在幽蝶精心培养的紫罗兰上,我看着晨风吹拂起紫色的纱帘,问道的身后人“斐列,我与梵卓,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斐列的声音依旧恭敬地听不出起伏“王,他与你的关系只有你们彼此才清楚。”
我缓缓攥紧了手,就是因为回想起来的越多,所以就越是心惊,宫芸晶的记忆里大多都是她与梵卓的回忆,与外面传闻的截然不同,不但不血腥,还很温暖。那么如果这样算的话不是梵卓杀了宫芸晶,会是谁杀了当年的那个一代种女王宫芸晶呢?
“王,您该休息了。”
我皱了下眉,话语不受控制的从唇中吐出“斐列,你以前从不会提醒我什么。”
斐列似乎自知失言的样子“王,但是,”
我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看不得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于是故意板着脸吓他“说。”
“您与越零理康在一起后,就变得不再像以前的你了,变得优柔寡断了。”
我叹了几口气“不就是因为我否决了你们要杀了蓝泽的提议?”
“是。”斐列的眼神有着固执的坚定“蓝泽亲王必须死在您手上!”
我听得很是头痛,虽说我确实是宫芸晶,但是蓝泽似乎也没惹过我吧,赶尽杀绝这种事也忒过分了点。这个斐列与其他人一直在不断催促着我觉醒去杀了蓝泽,这是几个意思?!
“为了一代种残缺的命运,也为了王您这一次的归来。”斐列俯身,单膝跪下“如果蓝泽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越零理康!”
我闻言没说什么,笑了一下,血红色的意识光芒缓缓凝聚在眼前,只见他忽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笑道“你这是威胁我?”
“王,您以前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或是放弃什么!”斐列道“这一次,真的不是因为越零理康吗!”
“闭嘴。”我淡淡道,不想争辩什么,更不能承认,这就是身份上的悲哀,一个一代种是绝不被允许与二代种结合的,若我承认了,对我没什么,对理康将会是灭顶之灾。
“王。您的残缺就是感情啊!一旦拥有了感情,您就不会完整,感情会限制您的力量!”
“闭嘴。”我不怀疑斐列对我的忠诚,但是如果他对我的忠诚会威胁到理康的话,那么我也会扼杀了他!
“王,”他忽然站到了我面前“您是不是,爱上了越零理康?”
我定定的看着他,“一代种的残缺命运,究竟是什么?”
斐列抿着唇。最后他笑了“这样也好。王就不会像当年一样自愿死在他手里。只是,王”他说“越零理康怎么配得上你?”
“闭嘴!”我手中的花瓶直接向他脚下砸去“如果你还想活着就收回那句话!”
“可是”他说“这是事实,王,二代种只配做一代种的玩物!越零理康是,那个一直在偷听的,你也是!”
我震惊的抬头。看到幽蝶自纱帘后缓缓走出,香槟色的长发被微风拂起,倾美如画。
“芸晶大人。”她幽紫的眼依旧潋滟,但不复骄傲“原来您真的回来了,之前您是在伪装?”
我愣住,伪装个屁啊,那个时候我十分相信自己是个人类好吗,想想都蠢!
“王!”
随着斐列的这一声喊我看到了幽蝶手中的银质匕首以及她近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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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脸色“既然他那么喜欢你,愿意一直等下去,那就再等一个一千年好了!”
我被那银质匕首的亮光给恍住了心神,一时没有动手,眼前银光一闪。幽蝶被来人掀翻在地,似乎被控制住了无法站起,黛眉紧蹙,应该是受了伤。
“啧啧,真是哪里都有人这么恨你啊。”
这货出来的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欠扁啊!宁理悦!
“宫芸晶,”他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身份吗?为什么身为一个一代种却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及记忆活下去?”
他看着我,与理康相似的眼睛流淌着我看不清的色彩“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向我伸出手“跟我走。”
信你我才傻啊!你不说你是最恨我的吗?!
我看向幽蝶,向斐列道“把她控制住!”
“如果你们想得罪源家,就可以随意抓我啊。”幽蝶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我的目光有死寂与茫然“杀了我啊,宫芸晶,你敢吗?!”
“啧。”我冷笑了一声“源幽冥。你还要呆多久!”
身边一道白影一闪,一个青年一头香槟色短发,五官与幽蝶有五分相似,单膝跪在我脚下。“王!”
我走向幽蝶,让源幽冥控制住理悦,捏紧幽蝶的下巴“我自问再生归来从未得罪过你,何至于你以源家要挟?”
这实在是太叫我费解了,幽蝶的样子似乎对我敌意早有还不浅,这究竟是为什么?还有她的话,谁喜欢我来着?
“你是因为理康?”紫彦当初就是因为理康才想杀了我,幽蝶也是因为这个?这样想着,理康那张脸真是害人不浅啊!
“你眼里只有越零理康吗!?”她冷笑一声,长发微乱,掩住了潋滟的紫眸。
真是块硬骨头啊。我叹了口气“源幽冥,看来源家对我有所不满?”
“妹妹是妹妹,源家是源家,这两者并不一样,王。”
我按了按眼睛,手中红光一闪“我的脾气很差的。”是的,在我想起以前的事后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理康在的话还好,他不在我就会肆意放纵内心深处的暴戾,那种感觉就像积攒了上千年的怒火终于可以施放了一样。我很恐惧,但不得不接受,这种感觉恐怕,最后只有鲜血才能洗刷掉吧。
源幽冥并不像斐列那样的忠诚,但是好在他一直很冷静。
斐列容易冲动。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可以了,时间快到了,源幽冥,你代我去做件事情,斐列,你先回族。”
“王是要?”
我摇了摇头,缓缓勾起唇“做一些,早就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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