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零理悦给我挑的这个房间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独立的浴室。
我苦恼的趴在床上,想了很久,打算在他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他。
我听着外面的蛙鸣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以前能看见的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忙,想好好的休息,但是一旦真正的闲了下来,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我不知道越零理悦是否知道关于梵卓的消息,但是我知道梵卓的状态应该很不好,他残存在我身上的气息,我双眼的感觉,一直在提醒着我。
“不要有事啊。”我淡淡的说“不要有事,你死了,我要找谁去报仇呢?”
我的爸爸妈妈,我的一切,以及我被毁的双眼。
“做噩梦了?”
我听见越零理悦的声音,那声音冷淡中带着点微微的温柔,居然有一瞬让我想到了没有失去记忆的理康。
索幸理康并没有爱上我这个利用他的仇人,他也有了自己的女孩,有了自己的孩子,即使是我明明安排了一个三代种与凉笙在一起,但被他破坏了。
我真的是因为那个蛊才爱他的吗?为什么一想到他,我的心就像被用针锥一样的疼?
越零理康,你明明只是我的工具啊,若不是那个蛊,仅仅以你的血统,以你的长相,不,不,或许就是以你的年龄,我都不会有爱上你的任何可能,但是为什么?
“越零理悦,我为什么会忘不了他?”
“你的兄长?”
我笑了一下,“越零理康。”
我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不由苦笑“你这样大的反应,我会以为你是理康的。理悦,不要对女孩子太好,她会以为你喜欢上了她的,女孩子的心理总是有着一个梦的。”
“你也有吗?”
“当然。”我抬头比着手指“第一次我想过凉夜会不会喜欢我呢,第二次我想过我于凉夜大人是怎样的存在,第三次我想过如果我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第四次我想过凉夜或许与我心中的他不是一个人了。……最后一次,我的心脏呗剜出来的时候,我想,若是凉夜看到了,他会不会心疼呢,若是我爸爸妈妈没有死,没有死在他手上,我会不会就那样与他在一起,不会选择再生,不会选择再造一个工具对抗他。”
“可是,没有如果。”
心莫名的揪紧,我紧紧的皱着眉,不想哭,也不敢哭。
“芸晶,想哭就哭吧,你的眼睛已经稳定了。”
我感觉到脸颊上有冰凉的温度,闻到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将头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真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啊,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
他轻轻的抱住我“芸晶,”
我听到他说“我爱你。”
我的手一颤,低下头,没有回答。
“哭吧。”
我抬起手,抚上他的唇,鬼使神差的,眼前好像出现了理康的脸。
我惊恐的将他推开,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可是,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我低低的说,仿佛在说服自己,我喜欢的是我哥哥,因为我的哥哥的血液是那样的渴望加痴迷,对理康以及现在的理悦都只是因为熟悉了他们的照顾而已,对,就是这样的。
我的头晕晕的,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
“那样的话,她会同意吗?”
越零理悦笑着看着自己的兄长“怎么。你舍不得?你也听见了,她爱上的,是墓冢凛啊。”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越零理康捏紧了拳。“我不会同意的。”
“除非,你想她死,她已经要成年了,我的兄长大人,她不是你身边那个撒娇的小女孩了,她需要与自己的未婚夫结合,生下墓冢家的孩子,你还不明白?”
越零理康紧紧地抿着唇,话他都明白,可是谁愿意将自己喜欢的女孩拱手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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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
“况且,你以为你很痛苦?呵,越零理康,你以为你为她付出的很多吗?墓冢凛付出的不比你少啊。”
“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芸晶吗?她被保护的宛若一块干净的棉布,温软天真,墓冢凛花了多少代价瞒着梵卓才将她安安全全保护这么大,你进兰汀学院为什么能够那么安稳,血猎何以为没有发现你是混血的事实,芸晶又为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所有人怀疑,以失忆的状态震慑所有人,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二代种的身份,谁会给你面子?”
“你的意思是?”越零理康陡然的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还是很天真了。
“你自以为辛辛苦苦的深爱,在墓冢凛上千年的等待与守护面前,算得了什么。”
那些无尽的夜晚,黑色风衣的俊美青年一个人把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腥红的液体随着他精致白皙的锁骨流下,暗红色的眸光看着天空的明月细细数着他的妻子再生的日子。
“她不会死的,我与你做任何交易,伤害到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分,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明明身为唯一一个能与梵卓对抗的一代种,却因为对元老院对待宫芸晶当年见死不救的态度而放弃与梵卓作对。
所有人都在遗忘他的身份,所有人都记得宫芸晶的威名,而渐渐的遗忘了那个能与梵卓族对抗的墓冢亲王。
“他究竟做了什么?”
“宫芸晶她的心脏,需要同样的鲜血浇灌成长再生,你以为为什么墓冢凛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一个失去了全身一半鲜血的吸血鬼,若不是一代种的生命力,早就死了。”
“所以呢、”
“那之后,他不断的为他心爱的女孩保驾护航,让她安安稳稳的长大,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宫芸晶会爱上你。”
“看到心爱的女孩爱上别人的感觉,和被地狱的业火焚烧心脏一样的灼痛。”
越零理康忍不住问“你好像很熟悉?”
越零理悦同样转头看向他,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争锋相对,气势竟是分毫不让。
“因为他心爱的女孩,也同样是我深爱的人。”越零理悦淡淡的说。“你的好运,永远让人嫉妒。”
越零理康居然有些释然“你终于承认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喜欢上她,比你更早啊。”
在那些墓冢凛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少女的影子。
见到她的第一天,相处后的日子似乎带着恨,又带着爱。
“理悦。”
两人同时一僵。
内室的房门被轻轻打开。少女露出一张脸。
“哪里可以洗澡,我想去洗澡。”
顿了顿,她问“你好像在和谁说话?”
————
我实在是被身上的味道搞得要疯了,但是因为看不见只好求救外面的越零理悦,可是我好像听见还有一个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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