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下的命令?”
粉色产裙的女子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已经因为血液开始疯狂的血族,皱着眉,“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培育出能和一代种抗衡的存在吧,又怎么可能与梵卓……”
“谁说我是要与梵卓作对了?”
“可是,如果不是与梵卓作对,你成就这样的一只兵队是为了什么?”
“为了,回到最初的状态,回到没有一代种的时代!”清冷的夜风中,传来如同鬼魅般的声音,那道声音低声的哭泣,又好像是在为谁哀悼,尖锐的嗓音惊起枯木上的黑鸦。
“既然他是残缺的,就不该让这样的残缺污染这个世界!”
那女子缓缓的闭上眼“随便你,但是我要宫芸晶活着。”
“她明明已经拒绝了你。”
“这与你无关。我和她之间除了感情还有更多的斩不断的牵绊,像你这样的杀父弑母之人怎么能明白?”
“呵。”
——
“芸晶,要来打个赌吗?”
我并没有和这妖孽打赌的心思,但是看着他那讽刺以及凉薄的笑容,有些难受,问“赌约内容是什么?”
梵卓玫红色眼睛闪着十分漂亮的璀璨的光芒,如同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他靠近我轻轻笑着说“赌一赌,越零理康,越零理悦究竟谁是兄长谁是弟弟。”
我的眼皮狠狠一眨,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谁是兄长不是很明显吗,他们两兄弟可是我看着出生的。”
“但是我不相信当年的小公主会让越零赫的长子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这世上你不相信的事情多了,梵卓大人,当年我也不相信你会把我嫁给别人呢!”
“激将法是好方法,可是芸晶,这些手段,都是我教给你的。”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赌注是他们的命,你敢赌吗?”
所以这些手段对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变态而言根本没用啊!
“你说,谁是兄长?”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越零理康。”他的笑容愈发意味不明,看得我心中越来越乱。
“可是,真相是越零理悦早于越零理康出生,只是我将他们的身份对换了而已。”
所以,算是我赢了。
“小公主,你自以为将所有人都算进去了吗?”梵卓慵懒的笑意在我的眼中渐渐放大,心中的那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让我害怕。
“那么,我算漏了谁?”
“明,墨,泠。”
随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我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狠狠地坠落。
“你是故意的!你不是想偷窥我的记忆,你只是想确认阿泠当年的行动!”
让我的嗜血爆发,给越零理悦的血液让我吸取,引动我最不愿想起的回忆,关于梵卓的记忆,最不想回忆的东西,他不是要让我痛苦,而是想知道明墨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这世上能让该隐感到棘手的只有该隐。”梵卓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带着几分好笑的,宛若看一个一直在抓主人凶狠的摇着尾巴的宠物猫一般看着我,“只是芸晶,明墨泠爱上了你,他是自杀的,仅凭明墨月不足以让他死亡,该隐岂是一代种可以猎杀的?他故意死亡留下那个孩子是想保护你,不得不说明墨泠是我唯一算漏的一环,也是最可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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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安排下,小公主的那些安排就跟过家家似的一点技术性都没有。只是小公主,你太过在意那个孩子了,你不该封印他的,如果真的让那孩子正常成长一千年,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拿他没办法,这就是明墨泠的目的,他想让你们的孩子杀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我捂住耳朵“明墨泠深爱的,是他的亲生妹妹明墨月,我只是你安排给他的妻子,我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个星光闪烁的夜晚,他给我披上外衣,夜风摇动他随意披着的风衣,他动了动唇,无声的那三个字,我现在,想起来了。
那是“我爱你。”
那是我最后见到他的一晚,是我与阿泠的诀别。
怎么去相信,又如何不相信,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你当年确实调换了越零家的两兄弟,可是被明墨泠调换回来了。你算漏了他对你的感情,当然不会想到他会把拥有自己基因的越零理康一定要放在你身边。”
我无力的摊在地上,是的,我装作明越零理康有阿泠的基因,但是谁都比我清楚,当年我是把有阿泠基因的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有梵卓基因的孩子指定为我的监护人,与他故意接近,任由血蛊发展,爱上越零理康,到最后发现自己还是爱着越零理康的时候,我只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只是因为我的心底比谁都明白我留下的那个监护人越零理康拥有的应该是梵卓的基因!我对他的爱越深,梵卓对他的折磨就会更深,就是要梵卓折磨另一个自己!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看到我真的为那个越零理康付出过什么了吗?我宫芸晶就是这样冷血而极端的存在啊,我对梵卓有多恨,我对这个越零理康其实就有多冷漠!
但是……
“混蛋,混蛋,混蛋!”我狠狠的冲向梵卓提起他的领口“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可能!越零理康身体里的基因明明应该是你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阿泠,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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