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
谁不在枷锁和羁绊中活着呢?
好比爱情,在某个瞬间可以是一场自由的激情,而在生活的漫长范围里,它受到的约束是那么沉重。
看着这些新生的同族,他们的往日再不可回首,各自断绝了过往沉重的感情,一个个的背负上了负心之名,孤身走向了新族未知的远方。
太过深重的羁绊,对于陈威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并不打算多做干涉,观察一个人,连带着探索他的人际关系,能给他带来很多的新鲜和快乐,不然还不如找个医疗舱来一次全身按摩。
不用经历互相磨合,不需逐渐的去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不必跟上他的喜怒哀乐,仅在背后就能默默窥视这一切,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么。
“……
去吧。
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几人便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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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当数量的身着制式设备的人员赶来,他们有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行军扎寨也是井然有序,暗色的营帐层层围裹,周边的岗哨林立,防卫森严。
这些人紧张的做着事后的收尾工作,重型的施工智械,轻易地就补上了塌陷的坑洞,地表的建筑也被快速的一一还原。
陈威看了眼重建的街道,这里再没有一个正常人。
所有的智械都被重置了记忆,回到了事发前一天的阶段,至于人类,因为受种子的影响,记忆清除的的效果在这些新人类身上并不理想。
“该走了。”
莱耶斯的宽大黑衣在原地无风自扬,暗哑的音色听起来就像有些钝的利器,不是很清澈,让陈威有些不舒服。
“嗯。”
轰隆隆的直升机带走了第一批次的施工人员,也顺带的捎上了陈威二人,随着视界的抬高,陈威侧过身子,一手支头阖目养神。
他对着耳边聒噪的声音置若无闻,渐渐地,就要沉沉睡去。旁边的莱耶斯有些窝火,很是有些不痛快。
这人竟是如此难缠的性子。
陈威的沉默,让做惯了新人解说的死神先生有点麻爪,这眼看着就要回去了,如果他什么都不解释,不知道规矩的陈威,很有可能会闹出一些乱子。
但要是让他主动开口,岂不是很没面子……
“喂。”
莱耶斯拿着那把散弹枪敲了敲陈威的脑袋。
陈威也不恼,兴许这只是他们之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即便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他其实并不能十分确定,因为在很多时候,他都不能正确的理解他人的意图。尤其是出于某些复杂感情而做出的行为。
往日里那些通过观察得出的朴实经验,才是他行动的最大依据。
虽然之前确实没有这样被人打过招呼。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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