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帽老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根烟,全不在意车里还有其他人,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烟雾。
陈威看的清楚,这人身上的白光黯淡到几乎没有。
从菲兹那得到的这个能力可以让他清晰的看到周边人的生命状态,像老人这等程度的光亮,一般来说只有在将死,不,只有在已死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你要吗?”
昆布象征性的让了让烟,没想到还真被陈威给接了过去。
“怎么不开自动挡。”
手动又或者自动挡并不是上世纪汽车有无档位的意思,自动挡,更多指代的是无人驾驶的自动模式。
老人狠狠抽了一大口,一气将烟吸到了尾巴那里,摇开车窗,将肺里的白气吐到了车外,“还是自己把着方向盘的好,机械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不如人靠谱。”
陈威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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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蓼艺岚塔拉上棉拖去开门,见是位陌生男人。
“你找谁呀?”
“陆娆在哪?!”
“她刚睡下,哎哎哎??你别往里冲啊,你这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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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遮不住陆娆白净的脖颈,被吮红的地方在昏暗中也显得触目惊心。那小块小块的暗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先前所行的荒唐事。一边的艺岚怔怔的呆了半天,像是才回过神来,脸颊陡然激烫的烧红。
“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夺路而逃的陌生女人,傅熙川怒极反笑,“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找谁都可以,我不会说你什么,但是罗本不可以,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
哈哈,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你知道这个镇上最缺的是什么吗,没错,就是孩子。”
陆娆也不知自己心里这一股怒气由何而生,就在鼻子里呼哧一声,冷笑了出来。“怎么,那孩子去找你告状了?你使得,我就使不得?”
她握了握左手的手掌,细白的掌缘有一圈青紫的齿痕,仍在滴血。
“你还真是调教了一个好孩子!”
陆娆的眼底闪烁着一点戏谑,一点调侃,一点、嫉妒。
她把“孩子”二字咬的极重,“看吧,这就是他反抗之下带给我的礼物,你说他一个下位种,怎么就敢反抗,怎么就,咬的这么深呢?”
整个新镇上所有的自然人,都归从于了傅熙川,亦或是陆娆手下。所有人都或主动、或被动的注射了陈威当时留下的疫苗,第一批次源自陈威本体血液制造的疫苗很快就用光了,后续的新族无不是借由他们二人的手,完成的异化接种。
严格来说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少区别。
初代的陆娆也好,后续新生的族人也罢,加入的前后顺序和本身的实力并无直接关系,只有体内心灵杂念的多少,才能够真正决定其在族群内的地位。
正因如此,陆娆很少会去发展自己的亲代眷属。
哪怕如胶似漆了好一段时间的石酒先生,本质上还是傅熙川发展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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