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玉延头上的伤没有大碍了吧?”陆双羽紧盯着太医的动作。
“呵呵。”张太医笑着换下纱布,拿了一种清透的药膏敷在结疤处,“太子妃不必担心,区区皮肉之伤不足为患,我保证连一丝疤痕都不会留下。”
“张太医的医术,我自然是放心的。”陆双羽看到他就仿佛记起了去年的事,她头上的伤还是他治的呢。
张太医祖孙三代都是宫里的御医,看得事情多了,对陆双羽由麻雀变凤凰的事并不在意,皇家中身不由己的女人多了去了。
他临走时拿出了两盒药膏,叮嘱道:“雪花玉颜和雪花玉容,皆是祛疤养颜之物,白和碧,一个清香,一个无香,一个用于伤患,一个绝对不能用在伤处,绝对不能弄错了。”
“谢谢张太医。”陆双羽亲自接过两盒药膏,记下,玉颜无色有香治伤,玉容有色无香雪肌。
“既然如此,老朽就告辞了,皇孙的病已经大好,我会开出证明,估计明日就有宫人请他去继续上学,太子妃注意时辰。”张太医怕陆双羽不懂宫里的规矩,又特意提醒了一番。
陆双羽感激点点头:“我明白的,谢谢您。”
望着张太医远去的背影,陆双羽有些嘀咕,这么热的天还要上学啊,皇家子孙真难。
一旁的春风听见噗嗤笑了:“小姐,学子们读书谁不是历经严寒酷暑,功名学识可不是嘴皮子说说而已。”
陆双羽闻言庆幸道:“幸好我不用考功名,从小大哥教我的功课已经足够日常生活了。”
“小姐,你这样可真没志气,京城里哪家贵女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着。”夏雨收拾着房中药品,颇为恨铁不成钢。
陆双羽悻悻:“我也没说我不会那些东西啊,诗词篇章也会那么点儿,但这些其实对生活真没啥用,还不如会做饭呢。”
“娘,我们读书不只是四书五经诗词篇章的。”赵玉延实在听不下去了,边让夏雨去准备上课的书籍和笔墨纸砚,边对陆双羽道,“天文地理、诸子百家我们都要学。”
“哦,可是宫外的书院里大多是儒家学说呢。”陆双羽说起来就一阵头疼,小时候学习的一个老夫子天天让她摇头晃脑的背诵,背不到还要打手板,得亏后来大哥机灵教会了她简便的学习方法。
赵玉延闻言淡淡笑了笑:“其实都要学的,各有侧重罢了,普通人学一样就够了,我们皇家要学得更多才能驭人。”
“哦,那你认真学习,要不要我每天接送?”陆双羽想起做父母的好像要接送孩子才对。
赵玉延连忙摇头拒绝了,开玩笑,这么小一个后妈他自己看着都有些不适,若是让那些叔伯姑姑堂兄弟姐妹瞧见……会笑话他的!
他摇头的时候认真看了看陆双羽,只觉她身量娇小,眉目娇媚如御花园中盛开的月季,看起来不如牡丹华贵,实际上繁花似锦,人人都喜爱。
“玉延,来,敷药。”
他在看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他,陆双羽觉得这皇孙面貌实在美貌,居然比姑娘还漂亮,额头上可别留疤,抹了玉颜膏上去,清清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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