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出来,张九莘便带着满脑门的心思:“这个要害她的神秘人是谁?神秘人和张家大房又有何瓜葛?为何两次三番要谋害大房嫡孙的性命?”
十一年前,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应该死去的人是双胞胎妹妹,为何又变成了哥哥?
张九莘百思不得其解。
“咦,那不是三姐姐吗?三姐姐是去镇上了吗?”
栓子的疑问,让张九莘回过神来,抬头正看到二房三丫从镇上的方向走来,张九莘想起昨晚三丫递过来的纸条。对栓子道:
“栓子哥,我们到边上的榕树下等一下三姐姐。”
今年刚过了及笄之年的三丫,其长相随了二叔,即使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也难遮住其美色。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三丫走到榕树下时,张九莘不禁想到这句诗词。
栓子不懂诗词,看到三丫两手空空的,疑惑道:“三姐姐,你是去逛集市了吗?可是,昨天才是赶集日啊。你是去镇上办事去了吗?”
“嗯!”三丫对栓子点了点头,却看着张九莘道:“去做我该做之事。”
说完,三丫便转身独自离开。
张九莘感觉三丫话里有话,不过还是对着三丫的背影喊了一句:“三姐姐,谢谢你。”
三丫身子一顿,眼神闪了一闪。
三丫和张九莘两人前后脚进的家门。
“死丫头,一整天的跑哪去了,饭也不煮、猪栏的猪饿得都要窜出来了,一天天的,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子我虐待你呢。”
张九莘刚跨进院子,就看见钱氏随手将一根柴火往三丫身上扔去。
这是从灶坑里拿的柴禾,上面还燃着火苗。三丫没躲闪利落,那根烧着的柴禾就落在了她的脚面上。
张九莘看到三丫把柴禾踢开后,那双旧布鞋已然被烧穿了两个洞。
“糟糕,今天轮到我们大房做饭了,小九你回房待着,我我去做饭。”栓子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去。
今天钱氏婆媳落败,张九莘怕钱氏把怒气洒在栓子身上,也跟着上前。
“把这切好的豆角给炒了,栓子你来看火。”钱氏把手中的锅铲递给三丫,眼光盯着进来的栓子和张九莘:
“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大年纪,还得当小地伺候你们。”
钱氏骂骂咧咧的从橱柜里取出一方五花肉,直起腰时正看到三丫往锅里倒油,立马一巴掌扇到三丫的脑袋上:
“作死呢,那油是不要钱的,禁得住你那样倒。”
钱氏亲自倒了油,又在菜墩上把拿出来的肉切了一半下来,切成片,然后又将那一半放回橱柜。
“一会豆角盛上来后,把土豆丝和这切好的肉炒了,不要忘了放葱花,小九爱吃。”钱氏交待完,特地的扫了眼张九莘,才出了厨房。
张九莘见从进家门开始就被钱氏凌虐的三丫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明白她是习惯了,所以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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