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驿的驿长是个身量不高的青年,名叫陈小鱼,面白无须,为人沉闷。
陈小鱼祖上十八代和异人都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看起来也颇为弱鸡,按理说红花卫应该看不上这样的货色。
这里就不得不赞赏一句红花卫海纳百川的胸襟了。
陈小鱼祖父是苗疆一个村寨的大祭司,陈小鱼自小就跟着祖父学会了一些巫蛊之术。八岁那年,陈小鱼所在的村寨与隔壁山头的异姓人发生火拼,没想到对方大祭司懂得梅山猖法,率领五猖兵马斗败陈小鱼祖父,村寨随即被攻破,只有陈小鱼和少数几个孩子最后逃脱了追杀。
陈小鱼因为懂得巫蛊之术,于是被红花卫收养、培养,直至成为现在南康驿的驿长。
之前海棠和陆然简单介绍过她的这位同届同学,只说这家伙话很少,但做事稳重靠谱。
“陈驿长,不好意思,为了见你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原谅则个。”
见到陈小鱼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陆然率先做了解释。
“哦。”
陈小鱼面无表情。
你“哦”个死人头啊,陆然看着在自己旁边坐下的青年,小心翼翼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生怕他折腾出几只蛊虫塞自己的身上。
“我是歙州的陆然……”
“知道。”
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那我此行的目的想必陈驿长也已经明白了吧?”
“嗯。”
“杜琴,你把南康军近来发生的几件大事和陈道长讲一讲,我还有事要忙,先走。”陈小鱼起身,对陆然点头,然后出门。
“对了,以后在我的地面上最好还是少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如果不是确定我打不过你,我会和你拼命的。”
陈小鱼说完,潇洒离开。
“他是谁,很有自知之明嘛。”
站在陆然身后的齐鸿儒忍不住嘟囔。
胖大姐杜琴忍不住冷哼一声。
“杜大姐,对不住。”陆然再次道歉。
“陆道长,我们南康军的情况你也多少了解一些,”杜琴认真讲述,“其实我们这里的问题主要还是集中在彭蠡湖,湖中怪鱼成群,已经直接影响到两岸渔民的生存问题,其次,老爷庙附近已经连续发生几起大型船只坠湖事件……另外,山里面的情况也在变得糟糕,主要就是树木疯长……”
“行,谢谢杜大姐。”陆然起身,告辞。
齐鸿儒犹豫了片刻,还是举了举手里的衣服,向杜琴道谢。
……
庐山北部的一个溶洞里,陈小鱼手里捧着一块色泽斑斓板砖大小的石块,向旁边的手下问道:“拥有这样灵石的岩洞,目前有几个?”
“像这种规模的只有两个,另外我们发现一个残留着少量灵石的溶洞,不过……”手下说的时候颇为犹豫。
“不过什么?”
“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嗯,其实我也不太信,不过看起来是真的……那个溶洞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灵石已经被人挖掘走了。”手下巴拉巴拉讲了一大通。
“嗯?”陈小鱼皱眉,道:“派人看守好这两座灵石矿,注意提防那个叫‘陆然’的道士和他身边的白痴,带我去那个山洞看看。”
阴暗的角落里,齐鸿儒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陆然拉着,他肯定蹿出去捶那家伙一顿不可。
“那个死矮子居然骂我白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陆然笑道:“你在裁缝店表现的一点都不白痴,就是有点花痴,还是对一个三十多岁体态丰腴的大姐犯花痴,哈哈哈。”
“你不觉得她很有女人味吗?”
“生理期吧。”
“啥?”
“你说他们说的被雷劈过的灵石矿是不是你老大干的?”陆然赶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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