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谢靖,也有些惆怅,这些孩子一朝离去,曾经热闹的宫室,又要冷清下来。
也是他们自己,就没选多子多福的路走,如今这样冷清寂寞,也是合该承受的。
不过好在往后,还有一个朱堇桐承欢膝下,倒是叫人十分期待。
谢靖好几次,欲言又止,皇帝望着窗外,说,“我有些舍不得榆儿。”
一则朱堇榆,纯真可爱,和朱堇桐感情也好;二则恐怕他回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朱凌锶想到那个小荷包,禁不住又是一阵心酸。可人家的孩子,他也管不了。就算他是皇帝,世上还有好多不平,也是他管不到的。
谢靖见状,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便找了周斟密谈。
周斟说,“两个都要,可以啊,只要皇上乐意,辽王府同意就行。”
谢靖觉得,辽王府到现在,只靠有限的封地支撑一大王府的人的花用,应该不会有意见。
周斟的意思是,有这个念头,就该早说,我们程序上一道办了,皇上一下子得了两个儿子,合该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又说,但是在仪式上,应该尽量凸显朱堇桐的储君地位,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一位是绝对不容替代的未来天子。两个孩子现在看着挺好,可日子长了,难免有人借机生事,一定要定位分明。
谢靖便奏了皇帝,决定立朱堇榆为江陵王。
朱凌锶喜滋滋地,“我去告诉榆儿。”
这几天朱堇榆都窝在朱堇桐的寝宫里,自从决定立储,朱堇桐的一应用品,全都按着太子的规制来,那几个男孩见了他,除了朱堇樟,都有些畏惧,只有朱堇榆,因为离别在即,愈发依恋起来。
以前他叫“哥哥”,朱堇桐还爱答不理,如今想着,多听一声是一声,便有叫必答。
“榆儿,别东张西望。”朱堇榆正在写字,外边男孩一闹,他就忍不住往外看,被朱堇桐严厉地看了一眼。
“哥哥,为什么要读书写字啊?”
辽王府中读书氛围不浓,从没人教过他。藩王子弟,既不能考科举,也不能轻易离开封地谋事。朱堇桐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即便回到王府,也要好好读书,朱堇榆很是不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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