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皱起眉头, 有些讶异,心里对已经沉寂许久的系统问道:“这个就是那位在这次的剧情关键点死去的管家?”
系统回答道:“是的,在徐伯死后,韩隶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压抑在心底的恶意和仇恨被激发了出来,开始向着主线剧情开始后的狠辣极端发展,是成为剧情后期那个偏执暴戾的反派所必经的转变。”
沈空将书包向上拎了拎:“我倒是没想到竟然是管家来接我。”
他弯腰坐进了车内, 扣紧了安全带。
徐伯走到另外一侧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引擎的嗡鸣声响起, 车辆缓缓地启动,向着远方开去。
疗养院内。
韩隶推开病房的门,步伐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洁白的病房内干净而整洁, 明净的空气被窗外的夕阳染红,房间内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感受到了少有的怯意。
韩隶的心中五味杂陈,几乎难以理清自己脑海中混乱的思绪,胸膛起伏着,感到心脏跃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房间里这个人的存在,几乎成为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这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深,到最后几乎成为了他肉体的一部分。
除了感激的情绪之外,更深的是疑惑。
他本来是绑匪的一员,又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付出和帮助自己?甚至不图求任何的报酬?
韩隶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左手的掌纹——
深刻的纹路间仿佛还残存着冰冷粘腻的鲜血,深深地烙印在他的手掌中,犹如狰狞的伤痕。
被深深压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翻卷出来,鲜活而清晰,仿佛发生在昨日,韩隶几乎错觉自己一旦闭上双眼,就会在瞬间回到那个漆黑的没有月光的夜晚,再一次成为那个绝望而无助的孩童。
冰冷的枪口,刺鼻的硝烟味,粗糙的麻绳。
所有的一切感官记忆都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地烙印在韩隶的头脑中,令他一刻也不能忘怀。
他这几年拼命的动力几乎全部来源于此——对无力感的恐惧,对弱小的厌恶,对复仇的渴望。
那个晚上塑造了他。
韩隶深吸一口气,稳稳地迈步走入病房内,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病床的方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