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髭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纯良,但审神者还算是习惯了,尽力无视髭切搭在自己小臂肌肤上的手,回答道:“我以为髭切殿会更偏向这种方法,毕竟你们与我也甚少接触,担心冒犯……”
髭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他感受到审神者的一点堤防和疏远,眨了眨眼后稍稍放柔了语气道:“审神者与刀剑之间,何来冒犯不冒犯,况且相信您也知道那位可以控制暗堕的付丧神,我与弟弟丸的确不愿做那位的砧上鱼肉,所以能尽快净化,便越快越好。”
髭切的想法是没错的,前审神者已经带走了一振烛台切光忠,审神者不可能让源氏兄弟也被控制去,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审神者点了点头:“那么便……”
髭切便与审神者先亲吻起来,原该是审神者主导的场面,可害羞与不适让她的动作稍显无措与迟钝起来,搭上髭切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逐渐靠近时打在髭切面上呼吸也是凌乱的,她的睫毛像不断振翅要飞高的蝶翼,明明还未靠近就似乎已经卷起风暴骚动他人的心。
髭切忍不住笑了笑,反客为主地猛地凑上前去,薄薄的嘴唇便贴上审神者微凉的,甜美的唇瓣。也不是没尝试过,前审神者便是一位热衷于接吻的人,是否有感情倒还有待考究,但她总能从半强迫的,并不真心的,甚至带着凌辱意味的亲吻与接触中得到快乐。
——与他正在亲吻的对象天差地别。
即使是审神者主动的靠近,可她却实实在在处于一个被动的,甚至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上,她不善于对待情与欲,已经净化了这么多的付丧神了,却还能尝到一丝生涩的味道,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蜜是甜的,花瓣是苦的,可那苦却能衬出更多的甜来。
髭切喜欢着甘苦交杂的滋味,也更喜欢身为主导者的感觉,于是他轻柔地抚上审神者的背,一手抚摸着脊椎,由上至下或是由下到上,一手撑着她的后颈——脆弱的,纤细的,满满生命力但又像雨中的蔷薇一样将谢未谢的。
不允许审神者有退缩的动作,支着她的后颈不断地往自己这边贴近,从只是嘴唇相贴到现在的舌尖相缠,明确能感受到暗堕被净化的同时也体验着深切的甜蜜与欢愉。
好许久,髭切才放过审神者,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女性还以为可以结束了,然而却没想到,髭切一手搂着她,一手正招呼着自己的弟弟靠近:
“弟弟丸不也是想来净化暗堕的吗?”
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膝丸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审神者的身边,他是稍不同于自己的兄长,大抵是被恶趣味的哥哥一直逗弄着,性格是的的确确的纯良。他对于新审神者的态度从来都是跟随着髭切的,以至于当他真正如此亲近地面对审神者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尤其是这样被吻得嘴唇微肿,双颊粉红,原本就美丽极了的双眼盈着闪闪水光的审神者,是如此的娇弱又诱人,一口吞吃入腹都不为过般。
髭切看着自己弟弟几乎发直的眼神,眯了眯眼:“怎么了膝丸,还在犹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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