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莲因为原主又饿又有伤,身体十分虚弱,所以她暂时放弃了与崔张氏等人动武的念头。而是紧紧地抱着小香云,朝着村正冯孝安趔趔趄趄地行了一礼,感激地拜道,“萧氏玉莲多谢村正叔救我母与子三人,大恩不言谢,以后玉莲定不忘村正叔活命之恩!”
冯孝安看着萧玉莲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俏颜,此时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带着血迹,消瘦而又苍白,显得十分虚弱不堪,不觉暗自叹息。
再看小香云,趴在她娘亲的肩头,像只弱小的病猫儿,已经没有力气睁眼,两只手紧紧地环抱着萧玉莲的脖子,生怕被人抱走丢弃了一般,不时地抽搐哆嗦着。
瞧着这娘俩的惨状,冯孝安暗骂这崔家,简直一窝不是人哪,竟能对自己的儿媳妇孙子孙女下此毒手,可见以后绝不能再与这一家子来往交集,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这不是人的一家子给算计了!
思及至此,冯孝安摆摆手,温声道,“萧氏,什么话都别说了,赶紧抱着孩子先去叔家避避吧,看样子小香云是病着了,快去家里给她用被子给她发发汗,再灌点姜水驱驱寒。”
萧玉莲眼眶一热,心里微暖,忙不迭地点头,就不再客气地赶紧抱着小香云去往冯孝安家。
怀里的小香云确实是病了,病得还不轻,不仅发了烧,而且还有点抽搐,想是被惊吓毒打所致!
一边往冯孝安家走,萧玉莲就一边心里发狠,崔家,从此老娘与你们势不两立!你们能对两个无辜的孩子下此毒手,那就别怪老娘我心狠手辣,让你们百倍还之!
至于嫁妆,其实在这贫困的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地桌,以及一个柜子外,也就没什么了。首饰什么的,自己头上带着的木簪子,手腕上的银镯子,再无他物,这些也就不怕崔家赖着不给,因为都是有嫁妆单子写明的!
对于这点嫁妆,前世享尽了富贵荣华的萧玉莲,还是没放在心里的。
可是,这些东西不要,岂不是便宜了崔家?一想到崔相山一家子那副贪得无厌恶毒的嘴脸,她就觉着恶心,所以,她才不会把自己的一针一线都白白了浪费给了这样的人家!
而留在崔家的冯孝安,看着萧玉莲抱着孩子,腰板直直地毫无留恋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崔家,再回头看着气急败坏地崔相山一家子,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也出了这家门。
他不知道和离后的萧玉莲是能留在岳良村,还是能回娘家,但是,如果有村里的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给她撑腰做主,那对和离后的她都有益处!
虽说和离对一个妇人来说,比被休了境遇要好得多,但是名声上还是有损的,眼前若没个人靠着做主,其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了,自己能帮则帮一帮吧!
岳良村现在所居住的村民,是由冯,崔,高,王四姓家族形成的,四姓人家加起来也有百十户,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村落了。按照大唐规划制度,正确地叫法,冯孝安应该是里长。不过,县府衙那边还没派人来落实里长一职,村民们就习惯地称他为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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