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莲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冲着崔相山杏眼圆睁,如刀似剑的眸光卷着冰冷的寒风,就扑射在崔相山的痛苦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老匹夫,我萧玉莲在离开崔家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们,谁敢动我儿女一根手指,我就断他一只手掌!
若不是看在你曾经是我儿女祖父的面上,若不是念你偌大年纪,又是初犯,我岂能这么便宜了你?哼!
这次且饶了你这一回。可若是你敢再有下次,老匹夫,下次就不是打你大腿根……我要你跟你四儿子一样,废了双腿!”
此萧玉莲不是彼萧玉莲,虽然顶着原主萧玉莲的皮囊,可前世特工的萧玉莲杀伐果断,性子凌冽,出手狠厉,怎么会做那愚昧之极的“孝子贤孙”,为了维护所谓的名声而任人欺侮忍气吞声?
打了崔相山,萧玉莲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不该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动武?
这不是可笑的话题吗?如果这个人上了年纪,又是良善之辈,即使他稍有错处,的确是不该用武力解决!
可是,这个人上了年纪,却又是奸诈阴狠的小人之辈,揍他生活不能自理又何妨?大唐,不是现代,有严谨的律法制约,不能随便出手伤人。
不是吗?莫说她萧玉莲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可能容忍崔相山出手伤害他们,就是一个路人,见了崔相山这般狠毒,都会仗义出手,绝不会任他打伤了这么小的可怜孩子的!
崔相山无辜替儿休妻,并且与其家人将老实懦弱的儿媳妇殴打致死,又丧尽天良得要贩卖掉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这样的恶行,萧玉莲没出手废了他,也算是仁慈了!
现在,她只是给了崔相山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打伤他的大腿根,就是想让他有苦难言有话难说!
想要指摘老娘我殴打你?哼!那你敢当众脱下裤子试试?!不用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你,那县府衙第一个就得以“有伤风化”之罪抓了你!
打你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萧玉莲冷笑连声,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依旧疼痛不堪的崔相山,挑衅地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晓姓丁的事情吗?呵呵……呵呵……等你那在外游荡乐不思蜀的三儿子回来,你再细问吧。
不过,崔家主,我也不妨先告诉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两口子之间,有时候会无话不谈哟!”
祸水东引,该给那个还没见面的“渣男”前夫上眼药还得上,先叫他们父子两个狗咬狗去吧!
说完,萧玉莲将惊吓着了的小隽秀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攥紧了小隽逸的小手,然后对着面色扭曲的崔相山冷哼一声,就朝着冯孝安家的方向走了。
崔相山忍着腿根处的剧痛,强支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萧玉莲娘三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咬着牙关恶狠狠地骂道,“毒妇,贱妇,逆子!老夫……嘶……老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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