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继业哪里知道,人家冯敬财和冯保财哥俩,那是跟他不好搭话,所以才有意躲避着他。他却认为这冯家哥俩巴结上了村里新来有钱人家萧家,因此上才不理会他,便暗暗生气恼恨。
“驾……驾……”赶车的车夫高扬着马鞭,一边吆喝着一边紧随着前面的车辆。
风声,响鞭声,吆喝声,车碾过雪地的咯吱声……在冷寂的旷野上传出去很远,惊扰了道路一旁枯树上躲避寒冷的飞鸟。
前辆车里偶尔随风飘来几声笑谈,却被扑棱棱飞起的鸟叫声掩盖了。
崔继业阴沉着脸,目光滴溜溜地瞅着那一堆食材乱转,一心被那条牛大腿肉给牵绊住了,哪里能理会车帘外传进来熟悉的说笑声?
冯敬财眯着眼,却透过眼缝的微光暗自监视着崔继业的一举一动,心里为这位游手好闲自以为是不务正业的浪子很是惋惜,唉……外面飘进来的声音,他这个外人都能听出来是谁,可一心只惦记着人家东西的崔三浪子却毫不在意。
错过今日难得机会,想要再找机会与萧氏女见面说话可就难了!
其实冯敬财从心里想要提醒崔继业几句,想给他创造点机会点醒他,让他与萧玉莲好好沟通一下,争取夫妻两个能把话说开之后,再找机会破镜重圆。
可是,当他看到崔继业那副贪婪而又不可一世的嘴脸,想起萧玉莲在他家所受的委屈与折磨,思忖了一会儿便做罢了。
对萧玉莲来说,自己若是给崔继业创造机会,就是对她的再次残忍伤害!想明白了这一点,冯敬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假寐。
这一路,从殷庄乡道岳良村,并不很远,赶车的车把式又是个稳妥的,因此两辆满载而归的马车,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家了。
崔继业的家与冯孝安家并不太远,只是车子路过崔家才能到冯家,所以车子马车到了崔家门口之后,第二辆车停了下来,崔继业贪恋地看了看那一堆食材,万般不舍地下了车,带着满肚子对冯敬财冯保财的意见和不满,推开了自己家的院门。
嗯?他刚一迈步,就好像听到前面车里传来一道听着十分耳熟的声音。
崔继业停住脚步往前面的车辆张望了一下,心道,不会呀,该死的小贱妇怎么会在那辆车子里呢?一定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吧?!
兴许是大风天,那小贱妇在自家院子里喊自己,声音顺风刮来,让人产生了误解。对,一定是的!
崔继业略一迟疑之后,就迈步进了院门,朝上房而去。
“去冯家旧宅。”冯敬财见崔继业没有理会萧玉莲发出来的声音,而是进了院子奔上房去了,就挥了下手,吩咐车夫,准备先把东西送到萧玉莲的住处,然后再转会自家。
可车子到了冯孝安家门口之后,萧玉莲给高远打了一个停车的手势,便抢先下了车。
“敬财大哥,车子就近,先把您家的东西卸下来。”
紧随其后下车的冯敬财见状,也就不好多说,便让二哥和乔氏,刘氏,冯桂梅卸车。
听到动静的冯孝安,冯聚财和冯直,冯谦,冯正等人也温声出了门,一看满车的东西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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