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低调老实的高易诚一发难,那李道荣也不满地瞪着崔永福逼问道,“崔永福,玉莲这孩子从你进门就一直恭敬有加,就是你无礼地指责她,她都没有不高兴,怎么?你当他是真怕了你不成?
要我说啊,崔家老哥,这做人呢,千万别倚老卖老自以为是,你教训晚辈节俭过日子,人家玉莲丫头恭敬地接受了,可你指责人家不守妇道,这就过了?”
崔家主见村里几个有威望的人都替萧玉莲说话,指责他不该挑这和离妇的毛病,顿时就更加来了气,连连冷哼,恶毒地道,“她若是能守妇道,怎能被赶出崔家?哼!”
这老小子不是来做客的,绝对是来找茬打架的!
这回不光是几个老的看他气不顺,就是在座几个小的也瞅着他面色不善起来。
崔敏之更是急得不行,忙站起身来替他跌打圆场赔不是,“高叔,李叔息怒,请息怒。我爹这是……这是,是喝醉了,言语无状,请担待一二,担待一二。玉……萧娘子,在下这厢赔礼了bb。”
为什么老爹对萧玉莲这般言语不慈,崔敏之心里清楚得很。无非是她一个和离妇,现在在岳良村交好于冯家,高家和李家,独独与崔家交恶,让老爹非常生气而已!
自打萧玉莲出了崔家之后,便走了鸿云,她又是卖宝贝又是买米买面吃穿不愁的,生生打了崔家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出了崔家她萧玉莲就过上了不穿不愁的日子,这一切说明什么?
说明崔家无德不慈,谁是崔家人谁倒霉,谁离开了崔家谁就有好日子过,因此上,作为崔家家主的老爹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这还不算,更令自家老爹不能容忍的是,萧玉莲居然当众连踹崔继业两次,次次都是往死里踹啊,至今那崔家堂哥还躺在炕上不能自理呢。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这萧氏玉莲,哪里讲这六七年的夫妻情分?踹得崔继业差点没见了阎王不说,还要去县衙见官,这不是无情无份太狠心了吗?
当然了,三堂叔崔相山要贩卖孙子孙女是不对,可不是没卖成吗?没卖成事情就算了,你萧玉莲怎么还记恨在心,往死里踹崔继业呢?
所以啊,作为崔家家主,老爹自然是心里有恨有怨,所以,他才仗着自己是老人家,没人敢动他一二,就再三出言不逊教训萧玉莲。
崔敏之想到这儿,暗叹一口气,老爹接连教训萧玉莲,以为她能发脾气,这样老爹好借机发难与她,可谁知道,萧玉莲今儿个心性非常好,既没生气更没发火,只是淡淡地顶了自家老爹一句。
却不料,老爹还真就拿人家的仁慈当软弱欺负,再次出言侮辱人家,结果,惹了其他几家长老的不满。
崔敏之暗自悲叹无奈,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贱,托生在了崔家?还是个心胸狭隘毫无根基的崔家远支!
唉……倒霉啊!
老爹作恶,还得他这个儿子给他善后,真真是憋屈死人了!
万分憋屈难堪的崔敏之躬身赔礼,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作罢。
萧玉莲此刻更是不会计较胡搅蛮缠的崔永福。
这样一个偏执心胸狭隘无知的人,若是在偏僻地方,她定然会上去踹他两脚,好叫他尝尝什么是嘴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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