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隽逸见娘亲都亲自点了头的,知道这件亲事估计是没得更改了,便拔了拔小身板,挺了挺小胸脯,昂着头,面色十分严肃地脆声道,“若要娶我娘,必须要三媒六聘才可以,要不然,我娘就是要嫁,我也不许!”
我去……这孩子,真格是个小大人啊还懂得什么是三媒六聘呢?
瞧那神情,严肃的如同大家长似的,一点都不含糊!
程咬金闻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这个不消你个小兔崽子说,老程家娶媳妇自然是要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程咬金一言定乾坤,就与小隽逸一老一小,将萧玉莲和程耀铎的亲事就给定妥了!
那程崔氏闻听十里红妆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这排场送给一个和离妇,是不是有点过了?
因为程崔氏是填方继妻,她身份虽然高贵,可嫁给程咬金的时候,还是按照规矩,以继妻之礼嫁娶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十里红妆只说。再说,她嫁给程咬金时候,天下还未平定,哪来的什么十里红妆那样大的排场?
程崔氏看着萧玉莲娇红的双颊,心里醋味十足,可这会儿她还不敢当着程咬金的面给萧玉莲难堪。
不过,她见小隽逸这么点的孩子,就一口一个嫁人,两口一个娶亲,连三媒六聘都晓得,不仅面上露出讥讽地笑意来,乡下的孩子还真就没有教养,这么点的孩子一点都不知羞耻,把这嫁娶挂在嘴上,也不怕叫人笑话了。
看来啊,以后小郎成了亲,住在宿国公府里,我少不得要费些心思好好教导这两个没有羞耻的野孩子,省得再长安城里莫得丢了我们宿国公府的脸!
此时的程耀铎早乐得分不清方向了,程崔氏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讥讽没能看到,可萧玉莲别看喝多了,正事儿糊涂,小事上却没糊涂,她正好抬眼去看程耀铎,目光扫过程耀铎前面的程崔氏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脸上的讥笑。
妮玛……这死老婆子这是瞧不起我的孩子啊,以为我高攀了你们程家啊。
哼!我萧玉莲高攀又如何?我有高攀的资本,有程耀铎这样的男人甘心情愿地为我当妻奴,你程崔氏不乐意又如何?
十里红妆娶我,是程咬金定下的,你敢说个不字吗?既然不敢,那就生闷气好了,反正我二嫁的和离妇要十里红妆再嫁人了,世人用那不屑的眼光看我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儿,萧玉莲冲着程崔氏嘴角一勾,明眸微醉,面如桃花,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福了福,“劳累程夫人了!”
可不是劳累吗?程耀铎的亲事,自然是要程崔氏这个长嫂来操持,而且还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错,否则第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程咬金!
萧玉莲这一句劳累程夫人,无疑是在她酸酸的心肝上又滴了几滴热油,让她难受不说,还说不出嘴去。
程耀铎在一旁看着萧玉莲与程夫人打机锋,一向十分跋扈的嫂子暗吃瘪却不能说出口来,不觉得好笑,他怎么没看出来,未过门的媳妇还是个腹黑的呢?
这个女人,就不怕过了门,被长嫂以各种规矩刁难?
程耀铎忽地又一想,是了,以萧玉莲的性子,她成亲后,是不会去宿国公府安住的,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她决计不会舍弃了这里而给自己找不自在。
寄人篱下的滋味,他程耀铎尝过了,是不会再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品尝的!
不过,程耀铎忽地又笑了,都说后宅是女人的天地,果然不假啊,我这媳妇还没进门,就跟嫂子直接对上了,哈哈哈……看来以后遇到那自命不凡的女人,也不会吃了亏去,嗯,好,这样好,只要是不吃亏,怎么样都好!
程崔氏没有想到,萧玉莲不但不惧她,反而还故意激她,一时气得脸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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