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那六,坏菜了,坏菜了!公子被拿下了!”
常五坐在新房的屋顶上,裹得跟个棕熊似的,痛心疾首地拍打着房脊,一副被人非礼的难过样儿。
那六朝着旧宅灶房房相看了看,那里的灯火依旧还在闪亮着,虽然有些昏黄,可映在窗格上跳跃的灯光说明,它心情是格外美丽的,因为在它的映照下,房间里不但有了生气,而且似乎还有一场少儿不宜的好戏在上演!
“常五,咱们公子守身如玉二十几年,难道就不能再等几天?还没小登科就破了宝贵的身子,这也太亏了吧?再说,这多寒碜哪?唉……咱们公子啊,白瞎他这个人了,刚才之前还是身姿挺拔的少年人呢,这一眨么眼的功夫,就成了大老爷们了,唉……”
那六嘴叼着根麦草棍,仰天朝天的躺在房顶上,同样是棕熊模样,长吁短叹惋惜着。
常五随之叹息一声,道,“那六,你说现在有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什么问题?”那六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忙问道,“什么事儿啊?”
常五一指那灶房,摇头晃脑,“那六你看,就那地方,有油烟不说,烟熏火燎的,咱们公子他不是一向有洁癖吗,这回咋就不挑地方了呢?如果……如果真在那地方……啊,我不说你也明白,真要是那啥了,你说咱们还能吃那地方做得饭菜吗?”
“唉……可怜的公子啊,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结果,一个没把持住,就……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诶我说那六,咱们公子快有三十了吧?这岁数……啧啧啧……”
这俩小子在房顶上也不怕寒风大吹着,索性趴在房顶上向灶房那儿张望……
结果,这俩人望穿了双眼,看到却是,他们家的公子从灶房里出来了,直接就往新房而来。
“我说兄弟,咱们公子这是……没成?”常五遗憾地道。
那六也惋惜,“可能是。咱们公子毕竟是……雏啊,又是在这种地方,没成……有可能!
诶对了常五,这次公子回长安城,你说那蒋国公屈突通家的小姐,会不会再纠缠啊?屈小姐都二十了还为嫁,等得可就是咱们公子啊。
今年这位屈小姐为父守孝三年可就孝期满了,这回若是听说咱们公子要娶媳妇了,她……啧啧啧……怎么受得了?”
常五闻言把嘴一撇,不屑地道,“嗤……她受不了又能怎样?别忘了,咱们公子当初不肯娶她,难道这回还能娶她?再说这事儿咱们宿国公爷早就给了断了,她一个姑娘家的还能不娶自求上门?”
“别说了,公子回来了。“那六一扯长武的衣襟,两个人赶紧从房子上下来,见到程耀铎,笑得那叫一个……贼星啊!
一副“我们俩知道你做了好事儿,你别心虚”的表情。
程耀铎还没明白呢,瞅着这俩小子眼神不对啊,怎么一副我像做了贼,被他俩逮着的架势?
“你们两个大冷天的上房顶,有病啊?啊?”
常五嘴快,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公子说的是,我们哥俩是有病,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坐了不该坐的地方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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